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小姐怎麼了?”清水垂眸壓低聲音問道。
項天歌扒拉了下被清水背在肩上的小書袋,前世作為殺手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她仰著小臉,聲音奶呼呼的,“沒事,快回府吧,婉婉餓了。”
“好。”
隻是今日這段小巷好似出奇的長,走了好半響都沒走到儘頭,而項天歌的神經亦全程緊繃著。
她抬眸望了眼天上積壓著的烏雲,心中有些焦躁。
正巧自快放學起,天上的雲便烏壓壓的,仿佛有一場極大的暴雨將要來臨。
驟然,屋頂上發出了一聲拖長語調的淒厲貓叫,一隻黑貓冷不丁躍了下來,好巧不巧正砸在她們跟前,將清水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項天歌臉色驚變,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攥緊了清水的手,“快走!”
那隻黑貓發出的淒厲叫聲,聽在她耳內,其實是——晦氣,哪兒來的這麼多混混擋了我的路!
清水稍微緩不過神來,但她家小小姐所做的事向來都有她的道理,清水便也沒多想,隻跟著一起跑起來。
但對方始終早有準備,一晃眼的功夫,前路後路便被一群生得凶神惡煞的小混混擋了個嚴實。
清水眸色頓變,急忙將她家小姐護到了懷裡,警惕的環顧四下。
隻是還未等她們做出何種反應,那些人霎時朝著她們撒出了一大包粉末。
縱使項天歌前世為殺手,但基於她如今無法改變的硬性條件之下,麵對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她到底還是沒能做出任何反抗。
為首的彪形壯漢看著倒地昏迷不醒的主仆,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哼,不就是個丫鬟和一個小女娃麽?這不手到擒來?哪兒是她們說的那般難?”
他轉眸看了眼四周的手下,抬手一揮,命令道“全帶走。”
明啟侯府,一處風景亭裡,司祈年正盯著眼前茶盞內漂浮著的茶葉,微微失神。
忽而,卻又抬起了右手,攤開手掌看著手心,回想起下午那般毛絨絨的觸感,心底似乎湧現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來。
他緩緩收攏了手,輕啜了一口茶,微啟唇畔狀若低語了聲,“那小團子比起之前,似乎還真長大了那麼些…”
驟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幽幽傳來,可聽在他耳朵裡卻是那般的煞風景。
“祈兒,聽聞你準備去江南遊玩,何故這般突然?”
亭外,站著一抹錦白如玉的身影,有些擔憂的看著司祈年。
聽著這聲音,司祈年捏著茶盞的手微頓,眸色無甚波瀾,“關你何事?”
司驊眉心輕凝,又極快的舒展開,他大步走到亭裡,試圖再勸。
“父親會擔心的。”
“關我何事?”
司驊被他這兩句話堵得有些無言,驀然呼出了一口濁氣,“祈兒,兄長知道你這些年來過得不容易,可那到底是我們的父親,他隻是太過於愛母親罷了。”
隻是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司祈年抬眼望著亭外陰沉沉的天,心底莫名煩躁得要命,倒也懶得再去理會他那假惺惺的“兄長”,手中捏著茶盞兀自轉身與之擦肩而過。
回到自己的院子時,他淡漠的掃了眼四下灑掃的奴仆,猝然將手中帶回來白玉茶盞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去,低喝一聲,“都給本世子滾出去!”
話音一落,院裡頭所有的奴仆當即一臉驚恐,悉數反射性的跑出院子,最後一個還順帶將院門給關上。
他們也不想這樣啊,可誰讓他們偏生伺候到這麼個陰晴不定的主子,一旦與之作對,那下場便是陪那匹凶神惡煞的黑狼玩!
轉瞬,一抹黑影乍然出現。
從川瞅了眼已然空落落的院子,對於那些奴仆熟練得讓人心疼的撤離動作,他嘴角輕扯。
他輕咳了聲,對著眼前的小主子垂首抱拳,“主子,那個代替你去江南的替身已經準備好了。”
說罷,便見他家小主子微微頷首,那雙墨色的眼瞳中似有幾分暗色在流轉。
此刻,天上烏雲密布,沒有一絲風,陰沉的暗光籠罩在司祈年那張儘極清雋的麵龐上。
他垂著眸子,纖長的睫羽輕輕顫了顫,語調無波,“屆時將追風帶去給那個小團子養著先吧。”
微頓了下,司祈年輕攏眉心,又極快推翻,“罷了,讓那白眼狼自己去吧。”
思來想去,按著那白眼狼的性子,似乎也就隻有那個小團子能養著它了。
說著,他又對跟前的從川暗中做了個手勢,從川當即會意,足下輕點衝著旁邊一棵樹上飛略過去。
不過一瞬,便見從川手中多了一隻暈過去的麻雀,若是項天歌此刻在此,便會發覺這隻麻雀眼熟得緊。
但從川卻是略感疑惑,不由得問道“主子,為何要抓這麻雀?”
司祈年淡淡的睨著躺在他手心,那隻平平無奇的麻雀,驀然呼出了一口濁氣,轉身負手而立望著陰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