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緊接著,一道散漫的聲線漫不經心的傳來,“我說項霖,你這天天端著這架子不累嗎?真把自己當大將軍了?”
花慶搖著腦袋,帶著幾個親兵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鄙夷的將項霖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
“嗤~甲胄一穿,該不會真覺得自己天下第一豪橫吧?”
對於花慶的一聲聲諷刺,項霖眉心微凝,轉眸與之對視,簡單粗暴的回著,“若是你看我不爽,是個男人的話,就直接乾一架。”
說著,他徑直抬步朝花慶靠近了幾步。
“能動手就彆動口,儘嗶嗶賴賴的,倘若真打戰了,你是想靠著打嘴炮打贏天順嗎?”
這幾句話一出,直接噎得花慶麵色古怪,眸底帶著幾分氣惱。
暗道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項霖,何時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見著花慶不再說話,項霖也懶得再去搭理他,兀自轉身看向那一大片新兵。
“都好好回想下自己當初,究竟是因何而選擇走上這條路的。既是選了,那便好好的遵循自己的內心走下去。而不是浪費光陰,浪費糧草,浪費生命,浪費百姓對我們的期望!”
眾人隻見項霖眸中含著滿滿的堅毅,聲音鏗鏘有力,似乎一字一句精準無誤的傳達到他們內心。
是啊,即便現在邊關沒有戰事發生,他們便可以這般虛度光陰,消耗自我麽?
沒有戰事發生固然是好,但也得謹慎的武裝好自己,否則天有不測風雲,一旦真發生了點什麼,豈不辜負了皇上以及百姓們對他們的信任?
場麵寂靜了好一會兒,大部分新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卻漸漸從無謂轉變為凝思,又轉變為懊惱。
花慶見狀不好,趕忙冷哼了聲,將那些新兵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就彆聽項霖胡說八道嚇唬人了,不就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麽?何必扯到萬千百姓身上去?說得那麼義正言辭,還不就是為了過一把將軍統領三萬士兵的癮?”
項霖始終負手而立,挺直腰杆一身正氣凜然的環視著眼前的新兵,並未去搭理花慶這個閒人。
這幾日他也沒少過來訓斥他們,就隻想著能掰正一個是一個。他也不強迫,否則即便都上了戰場,極有可能最終都會演變為逃兵!
下一瞬,一道響亮而帶著堅定的嗓音響起。
“卑職願痛改前非,追隨小副將!”
緊隨其後的,便是數道一模一樣熱血沸騰,慷慨激昂的山呼。
“卑職願痛改前非,追隨項小副將!”
項霖抬眼望去,隻見操場之上,幾近八成的人都抱拳單膝跪下。
他也並未趁機享受他們的軍禮,隻抬手示意他們起身,鄭重道“即使如此,那明日操練,卯時之際務必在此處集結完畢!”
“遵令!”
“而至於你們。”他將視線挪到那些一臉傲然無謂的士兵身上,“我不強求你們跟著,你們覺得什麼是對的,那便順應自己去罷。”
此刻,一直站在項霖身後的花慶,氣得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他咬緊牙關,惡狠狠的盯著項霖的身影,轉而帶著身旁幾個親兵悄然離去。
後續幾日,那些新兵倒也並無一人反悔,儘數跟著項霖日日操練,再無偷懶擺爛之心。
夜晚,項霖輾轉反側,心底莫名有些煩躁,讓他始終睡不著覺。
他索性起身,簡單收拾好自己便跑到了一處烽火台夜巡去。
“項霖?”
忽而,一道略帶疑惑的聲音傳來,“夜深為何不入睡,明日操練可還有精神氣在?”
項霖三步並做一步跨上了階梯最頂層,來到了一處由青石磚搭建而成的烽火台上,抬眸看著眼前人,抱拳道“末將見過陳將軍。”
他抿了抿唇,揚揚眉略顯無奈,“不知為何,今夜有些難以入睡,便乾脆過來看看夜巡的人可有偷懶。”
陳將軍瞥了他一眼,麵上卻也帶著一抹白日裡未曾有過的輕鬆,倒是輕笑了聲,“那便來吧,本將帶你一覽寧朝的山河。”
說著,他抬手攬住了項霖寬大的肩,輕輕拍了下,將他帶到了烽火台之上。
此時,圍城之下,除卻風聲簌簌,蟲鳴嗡嗡之外,一切皆寂靜。
項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這黑沉沉的夜,猶如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抹在天際,就連點點星星的微光都沒有。
他緩緩垂下眼簾,遮住了眸底的黯芒,並未去看寧朝的方向,他害怕自己會抑製不住的想念他們。
“陳將軍,白峰山是真的常年積雪麽?”
項霖為自己找了個話題,試圖不去放大自己心底的思念,他轉身看向天順地界中,白峰山所在的位置。
誰知,在他轉身的那一刹,卻見前方天順的方向,在一片幽暗中忽然多出了幾點星火,愈演愈多。
他眸色驟變,沉聲道“將軍!天順地界約莫六裡地開外,突現火把!”
陳將軍聞言,即刻轉身望去,臉色當即沉凝,冷聲吩咐道“各巡邏守將,緊急防守戒備!傳報消息回朝廷!”
那些守衛迅速提高警惕,滿臉肅色,紛紛忙著各自的任務,亂得井然有序……
整個寧朝邊關,霎時籠罩在一片緊張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