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他塞在桌縫的那幾張東西,被我們給搬過來了?”
它轉動著八個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向身側的同伴,抬手咚咚咚的敲了下它的腦袋,“問你呢。”
另外一隻略胖的蜘蛛動了下腳,挪了個方向看著它,八隻泛著幽光的眼睛同時翻了白眼。
“敲嘛敲?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剛才是偷偷摸摸進來塞的,哪兒像我們一樣,如入無人之境。他心虛成那鬼樣,塞完就出去了,這會才進來,哪兒會有功夫再去看東西還在否。”
“有道理。”較瘦小的蜘蛛眼睛忽閃,“而且,嘿嘿,就算他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想到,如今他那幾張破紙就被我們粘在他自己的考桌底下。”
胖蜘蛛瞪了它八眼,“我們也在他考桌底下。”
“對了。”它謹慎的再確定了下,“待有人站起來說什麼作弊時,我們就撤掉蛛網對吧?”
“對!然後我們就能得到在皇宮的永駐權了!我倆就是這世上最富有的雞居了!”
“謔謔謔~”
……
“報——”
“稟告國師大人,寧朝軍隊已被我軍依計困進了死穀!”
天順國師宗辛眉頭一挑,微抬下顎,抬手捋了一把胡須。
“甚好,且先困他們些時日,死穀裡除了草木之外無它活物,待他們饑腸轆轆之際,便是我們收編之時。”
這話一出,坐在他身邊的天順邊關守將卻有些不解,“國師大人,我們不趁此機會攻打寧朝邊關嗎?這可是個大好時機!”
宗辛抬眼睨著他,仍是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緊而站起身看向背後掛著的地圖。
“這你便不懂了吧。”
這守關將軍是他的人,他並未遮遮掩掩,反倒直言不諱。
他半眯眼眸,勢在必得的盯著天順所在的地方,“此番我們主動出擊在寧朝邊關挑火,為的隻是防止寧朝擾亂到我們的計劃罷了。”
這會重要的便是等赫連淮不治而亡,之後那個老東西也就可以結束痛苦,得到他夢寐以求的“駕崩”。
但這些的前提之下,也得是寧朝不伺機橫插一腳,否則必將前功儘棄。
遂,他才想出這一計策,提前打寧朝一個措手不及,叫他們沒機會來摻和天順的內政。又恰巧天助他也,寧朝的國庫似乎出了問題,邊關雖增兵卻無糧草。
想到這裡,宗辛嘴角微勾,眼底滿是算計,“在熬死赫連淮的同時,也可以順勢坑寧朝一把,這般豈不樂哉?”
這守關將軍卻是不懂宗辛腹裡的彎彎繞繞,但麵上依舊一臉的崇拜,他伸出大拇指,讚歎道“高!實在高!國師大人此招可謂一舉兩得啊!”
國師宗辛哼哼了幾聲,並未再說話,但這守關將軍拍的馬屁顯然對他很受用。
天順四皇子府,司祈年仍待在那座不為人知的暗閣內。
眼前案角點著一盞油燈,彼時搖拽的火焰倒映在他的眼瞳內,就似一道沒有絲毫溫度的光影。昏黃的光線,卻又仿佛為他的眉宇間平添上幾分暖意。
忽而,似有一陣輕風拂過,燈火微閃,緊而一抹黑影乍現於案前。
司祈年眼皮都未曾一抬,神色寡淡無波的看著案上那些信件,那張冷白的麵龐上看不出半點情緒來。
他微啟緋唇,聲音有些輕,“說。”
從川抱拳頷首,肅色道“昨日天順再出兵,鎮國將軍次子連帶著那三萬曆練的新兵,全被設計困在了交界處的山穀裡。”
言罷,從川神情略顯冷凝,那處山穀是個死穀,無水亦無活物。
倘若困在其中除了想辦法找到其他出口獲救外,根本就無法生存,死穀裡的草木,多數都是毒物,食之飽腹是絕對不可能的。
司祈年輕輕摩挲著手中捏著的一封信件,聞言,隻淡淡的應了聲。
“嗯。”
嗯?
從川微怔,抑製不住問了句,“主子,我們可要幫他一下?”
他家小主子難道不是因為愛屋及烏,然後一直都在幫寧朝那邊嗎?
就連好不容易得到的木弩圖紙都舍得拿出來試探那個木匠,花費大量錢財精力打造出來的木弩也都暗中全送給了項小姐的二哥了。
但如今寧朝軍隊所困的地方可不是一般地兒,他家小主子反而卻這般的淡定?這讓他想不通。
垂眸隻見跟前的小少年,那張儘極清雋的麵容上,一雙桃花眼輕挑,仿佛天生無情,神色冷淡。
他不疾不徐的將手中的信件放回桌案,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下的輕叩著案麵。
這幾聲輕響,在此刻幽靜的環境底下,從川隻覺叩在自己心裡一般,讓他手心泛汗,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這小主子即便方才十三,可渾身上下所帶的氣勢卻絲毫叫人不敢小覷,他止不住迅速回想了下自己可有說錯些什麼。
下一刻,隻聽一道冷冽好聞的聲音緩緩傳來,“暫且先觀望著,再幫,那項霖可就是個廢物了。”
他說這話時,語速微緩,聲音清淡,卻無端讓人提著一口氣,絲毫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從川抬眸對上了他那雙冷淡的眼,一臉肅然,登時垂首再行一禮。
“是,屬下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