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你今日覺得如何?”
“還行。”
“讓老朽再為你看次脈吧。”
兩人淺淺的過了幾句,晏樂山便準備了下東西,隨即為赫連淮把脈。
片刻過後,晏樂山睜開眼眸,臉上掛著抹冷凝,又抬手撫了把花白的胡須,仿佛在疑惑些什麼。
場麵微靜,一道語調刻意壓得低沉的男聲驀然響起,惜字如金,“如何?”
晏樂山聞聲抬眸看向一直站在榻邊,默不吭聲的那個黑袍人,隻見他兜帽底下一片空洞洞的,並未能看清對方的長相。
他並不知這人是誰,但能肯定的是,這人定是天順四皇子看重的人,否則應當是不會讓他待在這兒的。
畢竟前幾次他過來問診,屋內一般就隻有他和四皇子兩人,便再無他人了。
司祈年幽幽的睨著他,見其似是思索了下,方才出聲,“比之先前好多了。”
“解毒需幾日?”
聞言,晏樂山眉心微凝,卻也未誇下海口。
他緩緩搖了下頭,隻憑著自己的推算,平靜出聲,“不知,但老朽能解。”
赫連淮掃了他們一眼,最終將眸光定在司祈年身上,雖知他這弟弟是關心他,可也擔憂這小子像此番過來天順這般衝動行事,在心底略略斟酌了下。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莫要為難晏老先生。”
司祈年抿著緋唇,並未開口,隻覺得毒能解便好,如今一切還有他,頂多就是推遲回去的時日罷了。
而晏樂山此刻卻有些訝然,聽著四皇子以“我”自稱,且語氣似帶親和,身側這黑袍人與之關係必定不一般。
但極快的,他便掩去了不該出現的神色,轉而代之的是一臉平和。
不知又想到了些什麼,他壓著眉眼,抬手捋著花白的胡須,“四殿下,有一事老朽需得問下。”
瞧著晏樂山神色稍顯凝重,赫連淮暗中在心底揣摩了下,麵上卻帶著抹輕笑點了下頭。
“晏老先生請說。”
“您可知現今身上所中的毒是遭了誰人的手?”
“不知。”赫連淮搖了搖頭。
他隻知自己是遭了赫連宇良的手,但晏樂山問的是煉藥的人,這一點他目前是不知的。
“那您可知,您自幼體弱多病的原因是為何?”
聽到這話,赫連淮冷眸微眯,恍然想起了些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