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懷疑自己拿錯了劇本的那個窮考生,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垂眸遲疑了下,又聽到了項安佑這話,他急得手心有些泛汗。
但一想起若是自己此番突然反悔,那等待他的,將會是入仕之路儘毀,且得罪了項安佑和風博盛他的小命亦將難保。
想到這裡,他趕忙整理好心裡慌亂的情緒,也走到過道上,撩袍對著座上的安永帝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學子方才那話並未作假。”他垂眸掩住了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學子便坐在項裴的身後,確實看到他作弊了!”
但安永帝依然未去搭理他們,隻將視線停留在眸光內斂的項裴身上,但見他周身無任何淩厲鋒芒的氣勢,也未因被人誣陷而感到氣惱,自始至終都安之若素。
再拿他與旁邊那兩人對比,安永帝眸底浮現出幾分滿意,暗道項丞毅那小子教兒子還是有一套的。
他劍眉一挑,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對項裴道“你看,他們都這般篤定的說你作弊了,你可能證明你的清白?”
他人也許未能看出安永帝此舉的意思,隻以為他是在針對項裴,可一直眼清心明的在觀望著的司驊卻半眯眼眸。
此刻的他,眉眼間未有平日裡那般的溫潤如玉,反倒是多了幾分微不可見的算計。
安永帝話音一落,殿內所有的人不外乎皆將目光朝著項裴靠攏了過去,卻見他不疾不徐的對安永帝再行一禮。
“皇上,在科考之前考殿內定然有經過檢查的。而在方才時辰未到之際,我們是被專人指引到偏殿暫且歇息的,隻需問出那段時間有誰離開,再進行排查即可。”
“然後呢?”安永帝眸光幽幽,“這朕定然會讓人著重查明。”
說罷,他暗中動了下手指。
項裴溫順的低垂著眼眉,極好的斂去了身上的鋒芒,語調叫人聽不出是任何意味,“能接觸到答案的人,屈指可數,皇上您定然知曉。”
聞言,安永帝輕敲著膝蓋的手指微頓,驀然唇角輕勾。
嗤,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項丞毅,卻是教出了一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出來,倒真叫人意外。
分明心裡就有猜測是誰了,這會卻不明說出來,反而是又給他遞了回來,不僅沒得罪雙方,還讓人挑不出刺兒來。
安永帝甚感滿意,垂眸定定的打量著他,忽而爽朗的笑出聲來,嚇得殿內那些考生一臉懵逼。
下一瞬,殿內驟然多出了一抹黑影,隻見他對著安永帝垂首抱拳。
“稟報皇上,屬下已查明,當時待考時分,隻有包含項安佑在內的三人出入過偏殿。而且,唯有項安佑趁著沒人提前進入了考殿,守在周圍的幾名影衛皆有看到。”
這話一出,眾人隻覺殿內不僅安靜得厲害,似乎氣壓還漸漸變低變冷。
安永帝當即收斂了笑意,板著一張臉看向跪在地上的項安佑,肅然的哼了一聲,“你可還有何話想說?”
他就想不通了,項丞毅和項鴻暉本是同根生,都是前老將軍的兒子,怎麼各自就區彆這麼大?就連所生子女也一樣……
正想著,便見殿中的項安佑已經被嚇得不行,伏低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更彆說還敢說些什麼了。
而那個一直在證明他看到項裴作弊的那一個考生,也被嚇得渾身抖如篩糠一般,終於還是承不住壓力,直接顫抖著聲調,“皇上饒命啊!”
“皇上!學子是被逼的!”
安永帝冷哼了一聲,眼神掃描四周,沉聲道“項安佑為人品行不端,罰,此生不得踏入仕途!”
這一句輕飄飄的話,便判定了項安佑日後的命運,也給了殿中所有人一個警醒。
言罷,安永帝遞給了身側大太監一個眼神,示意他將殿內其他無關人等疏離。
接下來的事,倒也不必給那麼多人知曉了,畢竟答案泄露可不是一件什麼雅事。更何況,每番科考的答案都握在風丞相手中。
少頃,安永帝垂眸看著考殿內僅剩下的三人,目光冰冷的盯著臉色煞白的項安佑。
“答案是從哪得到的?”
項安佑渾身顫抖,他使勁抑製住洶湧的涕淚,壓低頭顱,“風大公子給臣子的。”
雖然他不想也不願更不敢得罪風博盛,可此刻他倘若敢在皇帝麵前說假話,那等待他的可就不止是斷了官路了。
聽到他這話,安永帝便也肯定了心裡的猜測,哼,他的風愛卿可真是養了個孝順兒子啊。
真真太好孝了。
跪在項安佑身邊的那個考生,在聽到安永帝的宣判後,更是一動不動,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可安永帝怎麼可能會漏過他呢,直接也是給了他和項安佑一樣的套餐,一點都不帶偏心的。
此事過後,安永帝大手一揮,直接罰了風博盛五年內不準參加科考,而風丞相則沒了一年的俸祿,正巧近來國庫緊張。
可這也導致了未來風丞相開始明麵上盯著項裴打,武將那邊項丞毅都已經占了大半勢力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他也在文官這邊發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