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圍觀的人怔愣了下,轉瞬又極快的回過神來,場麵雖安靜,可圍觀的人依舊忍不住互相咬耳朵,暗道見證真曉的時刻到了。
李春梅本在聽到這聲音時,到嘴的話又急急給咽了回去,可當她看到站在領隊太監身後,一臉頹廢的項安佑時,她瞪大眼睛,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張牙舞爪朝著那行人衝去。
“你們對我家佑兒做了什麼?”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是他們害的!
領隊的太監一愣,看著滿臉猙獰衝他跑過來的肥壯女人,他臉色頓變,當即示意同行的護衛將她給壓製住。
當下,足足有四名孔武有力的護衛上前,方才將一直掙紮的李春梅給押住。
這一幕看得圍觀群眾一臉愕然,心裡直呼牛逼,能頒旨的太監一般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這通政使司副使項夫人是真勇啊!
項天歌也是看得嘴角微抽,她將視線挪到了那一行人中的一抹清雅身影,見其一派安然,她眉眼彎了彎,心裡也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
一切有驚無險,嘻嘻,就知道她家大哥會沒事的啦。
手中握著兩道明黃色聖旨的太監,皺眉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李春梅,雖不知眼前這女人是誰,但想起自己的任務時,倒也沒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繼而抬步走到了鎮國將軍府前,轉身麵對現場的一眾人等,清了下咽喉,抖開手裡其中一道聖旨。
“吾皇詔曰,今科考,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項鴻暉之子項安佑,品行不端,欺世盜名,在考場之上設計誣陷作為同考的鎮國將軍之子項裴。”
“此舉惡劣至極,特罰項安佑今生不得踏入仕途半步。項鴻暉教子無方,正人先正己,治國先治家,特罰俸祿一年,暫停官職半年在家思過。”
頒旨太監念完,嘴角勾起一抹彎弧,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聖旨遞到了魂不守舍的項安佑手上。
此刻,項安佑捧著手中那道明黃色的聖旨,宛若托著一座山般沉重,登時煞白著一張臉,搖搖晃晃的跌坐了下去。
他眼神空洞,張了張嘴,呢喃著,“沒了…沒了…全沒了…嗬嗬嗬…”
一直破口大罵的李春梅在聽到聖旨的內容後,也消停了下來。
可當她捋清其間意思,以及看到了她的寶貝兒子生無可戀的模樣時,她猛地一用力,直接擺脫了四個護衛的束縛,跑過去抱住了跌坐在地上的項安佑。
“沒事的佑兒,等你父親回來了,就讓他進宮找皇上去,你肯定是被人誣陷的!”
頒旨太監“……”
他像看傻子般瞅著快要把項安佑勒得失去意識的李春梅,心裡一陣無語,原來這是項夫人啊,真是開了眼了……
估計到時候項鴻暉知道了這消息,殺子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還會想著進宮找皇上理論呢?除非不要命了。
頒旨太監抬眸看向穿著一身精致明朗錦袍的項裴,見其麵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溫和,他也抑製不住一片舒心,友善客氣的對項裴笑道。
“項大公子,咱家手頭上還有一道聖旨,需得去丞相府走一趟,便先告辭了。”
“公公慢走。”項裴自始至終一臉淡然。
看著眼前鬨劇以這般形式落幕,項天歌揚揚眉,此一刻心裡也是舒爽得緊。
彼時清風吹拂,漾起了她額前幾許發絲,她抬眸看著隨風飄蕩在半空的一片葉子打著卷兒。
葉子在空中撲棱了下,忽而落到了地上,盯著跟前這片落葉,穿著一身甲胄的項霖一臉肅色,他抬眼環顧四周,但見席地而坐正休息的士兵們皆一臉倦意。
如今找不到出路,這山穀又毫無活物活水,大家都已經開始口渴挨餓。
本以為還可以吃點草木撐撐,卻未曾料想周遭的這些草木皆帶毒,吃到的人則四肢無力,嚴重者昏迷不醒。
眼看現今越來越難的處境,項霖心底逐漸煩悶,緊緊的握著拳頭。
忽然,肚子傳來一陣叫囂,他眸色一黯,又聯想到被他拖累的這三萬人,他的臉上極快的又閃過了幾分自責。
“小副將。”
隨行的一名親兵忽而悄然靠近他,壓低聲音道,“我們幾個在東南方找到了一個山洞,裡頭有光有風,我們猜測極大可能會是個出口。”
聞言,項霖眼睛一亮,緊了緊雙拳,也不磨蹭,直接拉著眼前的親兵便走。
正在這時,躺在樹乾上半眯著眼的花慶,見項霖莫名離開,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卻是沒多想,隻以為他又不死心的去找出口了。
少頃,確保項霖真的離開後,他方才從樹上躍了下來,又掃了眼癱在地上的那群士兵,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哼,項霖,這一次本副將看你還死不死!
他洋洋自得的哼哼了幾聲,轉瞬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朝某片林子裡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