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夏日的衣裙可備好了?”他抬手揉了下他家妹妹毛絨絨的小腦袋,“三哥帶你去買些?”
他平時鬨騰慣了,偶爾也喜歡捉弄一下他家妹妹搗蛋著玩兒,但這會看她一臉小憂愁,他又忍不住擔心。
項天歌眨眨眼,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發著光般的漂亮,思緒又被“天漸熱”這幾個字勾了去。
如今已是春末,寧朝這邊屬實是可以漸漸開始穿一些薄料子了,隻是與天順交界那處位屬北端,且依照原書的劇情發展,她家二哥所在的地方這幾日合該要下雪了。
她眸光熹微,猶如蝶翼般的鴉羽微微顫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小塊暗影。
項遇見她一再失神,稍帶稚氣的眉宇間籠著一抹擔憂,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婉婉還在想些什麼呢?”
“在想二哥哥。”她垂著眼簾嘟囔道。
雖然一切她早都給她家二哥準備好了後路,可心裡還是有點忍不住擔心,也不知道因她的出現到底能不能扭轉一些既定的事實。
若是屆時依舊如原書那般大雪封山,即便朝廷不發糧過去,她家二哥應該也不會挨餓受凍,畢竟還有奶粉店八成盈利所兌糧食這一後手。
此刻項遇見著她這般小模樣,還以為她是憂心項霖被困在山穀裡會出什麼意外,便出聲安慰,“沒事的,聽聞皇上這幾日已經準備將軍糧送過去了,你也要相信二哥他不是?”
他眼珠子閃過一抹狡黠的幽光,忽然嘿嘿一笑,“而且還有我和師父呀,二哥他出不了大事的。”
意識到項遇話裡的意思時,項天歌臉色一變,“呸呸呸,二哥哥怎麼可能會出事呢?更何況婉婉在他出發時,還給了他一包裹的藥粉和清毒丸呢!”
“原來當時你找我拿那堆清毒丸就是為了這?”項遇卻是有些意外。
他微頓了下,又問,“可婉婉為何隻找我要清毒丸,戰場上不該是多拿些止血或者預防傷口發炎那些麽?”
聞言,項天歌嘴角一僵,乾巴巴的笑著,慌忙打了個馬虎眼扯開話題。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她知道她家二哥會被困在山穀,山穀裡的草木還都是毒物吧?
彼時,遠在寧朝和天順交界處的死穀裡,項霖在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鳥叫後,瞥了一眼已經餓得不行的那些士兵,獨自一人往林裡走去,硬朗的俊臉上似乎壓抑著幾分激動之意。
不知過了多久,已餓得頭昏眼花癱軟在地上的三萬新兵,仍舊乾瞪著眼。
其中一個熬得眼底烏青,舔了舔乾燥的唇,有氣無力的說著,“我說,我好像聞到了個烤地瓜的味兒?”
他這話方才說完,便見一個靠樹而坐,嘴唇好似泛著點紫的少年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中毒的是我,我都還沒出現幻覺呢,你怎麼就先說胡話了?”
約莫過了兩三秒,那些原本耷拉著臉的年輕士兵們,忽而不約而同都瞪大了眼睛,眸底驚疑交錯。
“我也聞到了!”
“對,我也是,是烤地瓜,真的是烤地瓜!”
眾士兵!!!
場麵靜默了一秒有餘,眾人又從激動轉變為驚恐。
“完了完了完了,我們真的餓傻了,集體出幻覺了!”
“媽媽呀!我還沒娶媳婦兒啊!”
“你算什麼?我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拉過呢!”
眾士兵嚶嚶嚶。
幾個神智仍舊清醒的,蹙著眉有些費力的站了起來,就算是真的餓傻到集體出幻覺,也不可能會是同一個味道啊。
他們遁著香味的來向抬眼望去,轉瞬便見有十幾個人影正朝這邊走來,似乎還抬著些什麼,為首的還是他們的項小副將!
那會項霖在收到暗號後,便獨自趕了過去,他也沒料到那處山洞真的可以通向外邊。
此刻,他正帶著糧草以及泉水回來,眉宇間滿是喜色,爽朗的聲音帶著心底的那份愉悅傳蕩到山穀裡三萬人耳內。
“弟兄們!咱們有糧吃有水喝了!”
語調鏗鏘有力,霎那時將這幾日積攢堆壓的怨氣,頹廢,沮喪全然消除,轉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歡悅和希望。
項霖也沒吊大家胃口,更沒磨蹭,迅速讓人將糧食和水分發給大家。
他手上拎著個極為顯眼的粉色小包裹,正準備走向那些中毒的士兵時,一道語氣微虛卻又帶著挑撥的聲音響起。
“哼,就你們敢吃,都不知道他有什麼預謀,居然把糧草藏著這麼久才拿出來,難怪這些日子就他有精神。”
花慶坐在一塊石頭上,鄙夷盯著項霖,嘴角掛著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可他卻又極為眼紅的盯著不斷分發著的那些糧食,唯獨沒有分到他跟前來。
項霖有些憤憤的瞥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將心裡的怒氣暫且壓住,先是抬步朝著那些嘴唇泛紫的士兵走去。
被他無視的花慶頓覺氣不打一處來,抬眸看向分發糧食的士兵,將火頭撒了過去,“沒長眼麽?本副將坐在這兒都不懂得拿些過來?想要餓死本將?”
那個被喊住的士兵腳步微頓,轉而卻是甚為乖巧的,拿著手中香噴噴冒著熱氣的紅薯遞了過去,正當花慶一臉欣慰準備接過時,他又極快的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