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不過,他倒也沒騙齊俊才。
即便沒有齊俊才這人,不管如何,他也勢必會毀了晏樂山,毀了他的一切!
楊杜衡眸底閃爍著絲絲幽暗,其中憎恨與不甘互相交錯著,昏沉的燭光籠罩在他那張蒼老怪異,又透著森冷的麵容上,叫人不敢直視。
齊俊才在得到肯定後,壓住了心底的激動,卻是極為恭敬的對著跟前盤腿而坐的楊杜衡行了一禮。
“徒兒謹記師父之言。”
“去吧。”
齊俊才小小的後退幾步,方才端著手中的碟子轉身離去,心中暗暗合計著。隻要能報複項遇,將項遇狠狠的踐踏在腳底之下,不管是什麼事他都願意去做!
耳尖微動,窗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道清脆悅耳的鳥鳴。
他心裡霎時煩躁,陡然將手中碟子裡煉製的藥,直接撒向停留在窗口上的一隻鳥兒身上,轉瞬便見那隻鳥兒尖利的慘叫一聲,雙腳蹬直摔下窗口。
見此,他滿意的眯了眯眼眸,微抬下顎咬著牙道“哼,項遇,再見之時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變成匍匐於我腳下的一條死狗!”
……
邊關死穀外,入目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銀白,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下得人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去防備什麼。
“宋副將軍,我們…我們糧草所剩無幾。”一名炊事兵手中握著柄大鍋勺,滿眸難言的看著他跟前身著天順甲胄的男人。
宋副將皺緊眉心瞪了他一眼,又轉眸看向旁邊的士兵,“確定路都被暴雪封了?”
分明是冰寒凍人的天,可那個被問話的士兵仍舊止不住額頭分泌出一層細薄的冷汗來,弱弱的回著,“是…”
“周圍所有的路,卑職們都已重複探查過了,確定沒路可以回去…”他越說越小聲。
“廢物!”宋副將被氣得一陣粗喘,在原地踱步了好幾圈過後,又伸手指向那士兵,“天黑之前務必再給本副將探查一次回來!”
“是…是…”那人壓低頭顱,慌忙抱拳離開。
始終站在一旁的炊事兵額角也有些泛汗,他舔了下唇,“宋副將,那卑職這邊該怎麼辦?待會便到用膳時間了。”
宋副將心煩得緊,又深吸了幾口氣,“把平時的用量降低到三成。”
“還是不夠…”
“……”
宋副將臉色黑了又黑,他這是造了什麼孽了?適才帶兵出來三日,便遇大雪封路不說,還斷了糧?
“餘下多少?”
“正常用量的話,隻能吃到明日晌午,減少到三成的話,其實也撐不了幾日。”
宋副將磨了磨牙,“減少到一成!能活著便成!”
隻要撐些時日,待雪小了,便回關取糧,或者國師定然能算到他們這一遭的,屆時肯定會送糧來援助他們。
想著,他心裡倒也安定了下來,擺擺手將那個炊事兵給打發回去。
可他不知的是,他心目中的那個神機妙算的國師大人,這會也焦頭爛額著。突遇暴雪封路,糧草根本就無法運送進來,關內也開始麵臨無糧的問題。
他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的自信,未讓人向朝廷申請軍糧了,誰知原本運籌帷幄的一切竟會敗在天機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晦氣!
但轉念一想,死穀內的人將麵臨著更加嚴峻的處境,他便稍感欣慰了些。
此刻,死穀內發現出口被堵住的項霖,無奈之下隻能帶人暫且回去另想他法,心裡也在慶幸好在糧草趕在大雪封住路前帶了進來,否則他們此番真的非得窩囊憋屈的被困死在山穀裡。
三萬人不外乎麵帶沮喪,內心失落的跟著走了回去,誰都不想經曆一次希望之火剛點起便被無情撲滅。
三萬人走著路,除了沉重的腳步聲之外彆無他響,回去的路似乎變得有些漫長。
不知過去了過久,一道聲音驟然響起,“項副將!這兒有張紙條!”
在無聲的襯托下,讓這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塊裹著銀裝的巨石上方掛著抹顯眼的紅。
項霖劍眉輕凝,抬步走去,伸手將那張綁著紅帶的紙張取了下來。心裡一片疑惑,剛才他們過來之時分明還沒這東西,難不成這穀內除了他們之外還真混進了其他人?
待他看完紙條裡的內容,臉色忽而變得愈來愈沉。
隨行的親兵有些擔心,不由得問道“小副將,可是怎麼了?”
“上邊寫著花慶的死是天順動的手。”項霖將手中的紙條捏緊,“死穀外如今已被天順兵將圍住,不過,天順邊關內以及穀外的兵將皆糧草短缺。”
微頓了下,他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身邊的親兵,又示意他讓其他一些人也看看。
當時他們被詐出來應戰,真就除了人和戰馬武器之外,什麼都沒有,這倒也足以證明這張紙條並非他們其中的哪個人故意留下的。
隨著花慶而來的幾個親兵麵麵相覷,他們就隻是被昌南王從軍營裡挑選出來保護花慶的人而已,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天順的人非得特意進來暗殺花慶。
而在場剩餘的那些過來曆練的親兵更是眾臉懵逼,最終,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竟都朝著項霖靠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