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姐,周大哥卻是已經許久…”未來了。
見一名老兵說漏了嘴,於正眉心緊鎖,“李叔!”
他迅速出聲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
李叔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當即噤聲。
項天歌也不傻,自然知道於正瞞著她什麼,她眸光流轉,閃爍著幾許幽光。
“周伯怎麼了?”
她定定的看著於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綻放著縷縷銳利的光芒,渾身散發出一種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氣勢來,叫於正稍感心虛。
“你若不說,那我便自個兒過去找他一趟。”
“周叔一段時日沒來了,我們也挺擔心他,前幾日我還特意過去看望他,但…”
於正略微猶豫著,似斟酌了下,適才再次出聲,“但他並未見我,他隻說他不小心染了病,怕過給我,便趕我走了。”
“染了病?”
“嗯,我本來打算給周叔請醫者,可是他拒絕了我。”於正將唇瓣抿成直線,神情擔憂,“我怕擾了周叔,便也沒請了。”
項天歌黛眉凝起,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反複問了幾遍,於正也不知道周嶽到底染了什麼病。
她最後一次見周嶽是什麼時候來著了,為了避開大反派那次?好似周嶽還帶吃的給他們,但她那份被大反派故意打掉了,可他那會分明還健朗得緊。
一經回想,項天歌沉下眸子,眼底一片晦暗。出於擔心周嶽,還有藏在心底的那份懷疑,項天歌選擇去了一趟郊外。
好在有馬車,還有那一排浩浩蕩蕩的護衛……她倒也極為順利的過去了。
在她離開奶粉店後,無人發覺在某處暗角裡,幾抹白影忽閃而過。
路上,她斂去了眼底的暗芒,半歪腦袋問著身側的清水,“清水,你覺得周伯怎麼樣?”
“周伯人好,吉人自有天相,小姐莫擔心。”
她知道清水理解偏了,倒也沒再多問,也許真的隻是她想多了呢?
良久,馬車停在了郊外一處背靠小山的木屋前,項天歌本就還未痊愈,這會在馬車上顛久了,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眼瞧著自家小姐一臉迷瞪的小模樣,清水頓感好笑,隻能放柔聲音,“小姐醒醒,到了”
緩了一小會兒,主仆二人方才走近小木屋,清水代替著敲響了做工精巧的木門。
裡頭一片寂靜。
項天歌眸中掠過一縷凝重,揚起嗓子,奶呼呼的問道“周伯,你在家嗎?是我和清水來了。”
回應她的,仍是一片寂靜,好半晌,木屋裡頭才傳來一道虛弱且沙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