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可有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我便不知道了。”農夫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我和黑子的家相距挺遠的,隻是今日正巧想去河邊打水澆菜,誰料看到他昏迷在那。”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項天歌摩挲著下巴,她咋覺得晏樂山好像是在套話呢?
她咂咂嘴,忽而朝晏樂山靠近,昂起一張糯嘰嘰且天生人畜無害的俏臉,半歪著腦袋。
“晏老先生是不是能猜到什麼?”她故意裝傻問道。
晏樂山垂眸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的斂去了眸底的深意,緩緩搖了搖頭。
他確實看出了些東西,但是不能說出來。
看來,他那個消失了幾十年之久的師弟,原是一直都待在寧朝。
隻是,那手法卻莫名有些生疏?
見套話無果,項天歌僥僥的挑了下眉,忽而,黑蛇猛的躥到了她跟前。
“外頭有人偷看!”
聞言,項天歌銳利的眸子眯了眯,心裡隻覺不妙。
她趁著眾人未注意的空擋,壓低聲音迅速和黑蛇說了聲“走”,轉而便找了個借口風風火火的跑出百草醫館。
彼時,醫館裡的人早便熟悉了黑蛇的存在,但那個農夫不熟悉啊!他根本就不知道這醫館內咋就還有蛇,還是足有人胳膊粗細的蛇!
他顯得有些害怕,臉色霎時白了白,這蛇大得,換誰不怕啊!
隱在外頭偷看的人,驀然察覺自己似被發現了,嚇得他登時扭頭便跑,叫項天歌撲了個空。
她眉心緊顰,壓住了眸底翻湧著的幾縷暗色,晏樂山肯定知道些什麼!
裡頭那個中毒的人,就是有心人刻意而為!
“沒事,本殿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惡臭的藥味,小丫頭走。”
黑蛇墨池語調雖嫌棄,可仍舊極速的爬行在前頭為項天歌引路,攆得遁跑的人一陣心慌。
但項天歌即便前世是殺手,可現在好歹也隻是個八歲的孩子,在一些硬性條件的牽製下,在跑了幾條巷子後,她便累得不行。
已然飛奔到前頭的黑蛇不得不停了下來,本想回到項天歌的身邊,卻聽她邊粗喘著氣,邊催促著它去追。
也就這一人一蛇停留下來的功夫,叫隱在暗中的人抓住了時機,一把白色的藥粉猛然當空朝著項天歌撒下。
“死丫頭!”墨池那雙碧綠色的眼瞳緊縮,瘋狂朝著項天歌狂奔而去。
早已累得虛脫的項天歌嘴角微僵,暗道一聲完了,她現在屏息還來得及嗎?
暗處的人冷笑一聲,正想轉身離開時,卻見一抹黑影忽閃,緊而隻見扶著牆的那個小丫頭居然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黑蛇也撲了個空,半空中的那些藥粉撒了它一身,讓它原本烏金的鱗片,此刻像裹了一層麵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