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望過去,確實是一副看起來便會鬨鬼的模樣。
但眼下,是否有些過分安靜了?
司祈年眸色一暗,敗落的院子內驟然閃現出一抹黑影。
“回稟主子,在屬下等人趕來時,這裡已然人去樓空。”
司祈年睨著抱拳垂首的暗一,神色寡淡無波,隻是背負在身後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指腹,心中若有所思。
既然赫連宇良那般看重楊杜衡,勢必會安排高手在暗中守著他。
少頃,司祈年抬起眼睫,緋薄的唇掀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搜。”
語速微緩,聲音有些輕,卻叫人不容置疑。
“是!”
從川會意,當即帶著暗一吩咐所有暗衛行動。
不過一會兒,幾人便又再次回到司祈年跟前。
“啟稟主子,院子裡的人確屬悉數撤離,並未留下多餘的東西。”從川抿了抿唇,“但在某處桌子底下,有一些殘餘的藥粉,屬下已讓人小心收好。”
“將藥粉查一下。”
楊杜衡本就靠著一手邪術,無視醫德,禍害無辜,此藥粉定不是良物,若不查明,唯恐變生不測。
想到這裡,司祈年長眉微攏,一張如玉般清雋無瑕的臉龐上,縈著一抹淺淡的幽深,未有人知曉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
“師父…真的有人在追殺我們嗎?”
齊俊才抱著手中的包袱,有些後怕的左看看右瞧瞧,打量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他手心發汗。
前不久,突然闖進來了好些黑衣人,二話不說便將他們屋裡的東西,全然利落的打包好,又帶著他和他的新師父趕到了這裡。
在他拜師的這些年來,他都未曾知曉他師父究竟是何人,身後又有什麼背景,但依現在看,不管是前者或後者恐怕都不是一般人。
“哼!”
一道語調陰森渾濁的冷哼,打斷了他的思緒。
“若非你背著老夫莽撞行事,又豈會招惹來這事?”楊杜衡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跟前傻站著的齊俊才,“彆以為前些陣子的事老夫並不知曉!”
齊俊才身體一顫,心虛的壓下了頭顱。
未等他說話,楊杜衡在訓斥完,卻又及時的給他塞了顆甜棗。
“若想挑戰,需得像為師這般。”
楊杜衡眯了眯三角眼,房屋內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的鷹鉤鼻上,將他襯得有些詭異。
齊俊才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麼,眼中一驚,弱弱的問道“師父的意識是…將這幾年來好不容易才研製成功的東西…”
“哼,徒兒隻需記得一點,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說著,楊杜衡眸色森冷,“隻有代價越大,才更能體現出我們的能力,不過是些不起眼的螻蟻罷了,死傷一些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