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祈兒。”
一道溫潤的嗓音滑過司祈年的耳畔,並未激起他眼底的一絲波瀾。
他兀自轉身,正想離開,卻被穿著一襲潔白色錦袍的司驊攔住。
“為兄想與你說幾句體己話。”司驊蹙眉看著他,臉露為難之色。
司祈年隻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那張冷白的麵龐沒有絲毫的情緒外露,他抬步想繞開眼前人。
誰料,對方再次堵住了他的路。
“祈兒聽為兄一聲勸。”司驊徑直出聲,“待會到正院一起用晚膳吧,這段時日你避開父親不見,他已擔憂得消瘦了許多。”
司祈年眸色幽深,對眼前使勁攔著他的司驊頓感不快,心中卻又忍不住冷嗤了聲。
明啟侯會因為許久未見他而日漸消瘦?
嗤~當他三歲小孩哄呢?
他垂下眼簾,故意顯現出一副頑劣的模樣,緋薄的唇輕勾,意味不明的盯著眼前的司驊。
“即便他皮包骨了又如何?”他長眉一挑,“本世子又不是他生的,他也從未養過本世子。”
語調冷冽慵懶,卻又夾雜著幾許漫不經心之意。
司驊臉色微變,倒也隻以為他是如以前那般在說混賬話,眉宇間更是強行擠出了三分寬慰四分理解以及四分無奈。
他輕歎了聲,“祈兒這氣話在為兄麵前說說便也罷了,莫不要去父親麵前氣他,他真的隻是太過於愛母親,以至於那般…”
說著,又話鋒一轉,“既是你還未能想通,那為兄就不再為難你了,免得屆時你與父親都難堪。”
司祈年實在不想聽他說廢話,一雙生而多情,卻又偏偏無情的桃花眼冷睨著他,神色寡淡無波,“說完了?”
司驊這人當真是得了明啟侯的真傳,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的操作簡直學了個如火純青,可總有人會被他那副虛偽的模樣所蒙蔽了眼睛,絲毫也看不清他假惺惺的真麵目。
聽著他這語氣,司驊嘴角微抽,但也始終保持著標誌性般春風細雨的淺笑,“祈兒去忙吧,為兄就不煩你了。”
他停頓了下,又道“對了,今日外頭亂得很,你便彆出去了。”
司祈年未再理會他,邁起大長腿錯開了他的阻擋,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擦身而過時,他眸底掠過幾分晦暗,給隱在暗中的暗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盯緊司驊。
彼時站在原地不上不下的司驊,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上,似乎多出了一道裂痕。
他縮在袖內的手指微曲,最終忍不住捏成了拳,心裡頭對他這個不受寵卻又自負無知的弟弟,愈發的憎惡。
好半晌,他才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氣忿與不爽,抬手讓自己的暗衛出來。
“如今外頭的情況不明,讓戶部侍郎近來收斂點,彆讓人抓住了手腳。”
“是。”
今日一事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一時致使京中百姓驚恐萬狀,安永帝在派遣項霖帶兵前去維持京城秩序後,便將各重臣緊急召進宮中。
另一邊,項遇已經成功聯合了其他醫館的人,讓他們分彆派人出動,前去與他家二哥彙合,暫時先將中毒的百姓體內的毒素壓製住。
……
項天歌趕在晚膳時分前回了府,因著自家爹爹娘親都被安永帝召進宮中,她趁機敷衍完清水後,便跑到了百草醫館內找自家三哥。
“三哥哥!”
她提著石榴裙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小肥臉上縈著兩坨紅暈。
黑蛇墨池趕在項遇之前爬出來迎接她,吐著豔紅色的信子,“你這小丫頭,現在不老老實實的待家裡,跑什麼跑呢?”
項天歌掃了眼空蕩蕩的醫館,問道“我家三哥呢?”
“你這沒良心的,都不問一下本王的。”墨池的眼睛都快翻爛了,“他在後麵埋頭工作呢。”
“謝了!”
項天歌應了聲,下一秒便跑沒了影,徒留出來迎接她的黑蛇殿下,氣得罵罵咧咧的扭頭朝她追去。
項天歌險些與急吼吼走出來的項遇撞上,後者懵了下,“婉婉?”
“三哥哥,是水的問題!”
言罷,隻見自家三哥眼底掠過一抹訝然,緊隨其後又頓感欣慰,“不虧是我家婉婉,三哥也正巧意識到了。”
項天歌眨眨眼,暗中鬆了口氣,神情依舊肅然,隻是那張軟糯的小肥臉上,當即浮現出一抹盈盈的笑意。
“那三哥哥可有什麼對策?”
“先讓人去衙門一趟,知會京兆尹一聲,讓他去通報京中百姓注意先彆喝水。”項遇壓了壓眸底的黯色,“而後遣人去外頭各地取些水回來,我嘗試下能否配出解藥來。”
項天歌點點頭,覺得可行,未等她家三哥出去,卻見一條胳膊粗細的黑蛇嘴裡叼著一小包什麼東西爬行了進來。
“小丫頭快看!”墨池把嘴裡的東西甩到了她腳前,“有人把這玩意兒丟了進來。”
見此,項天歌黛眉微蹙,她自是知道墨池不會隨意把一些沒用的東西帶進來。
不知想到了些什麼,她眸中一亮,驚喜道“可是和外麵的毒有關?”
眼前黑蛇通人性似的點點頭,項遇板著張略帶嬰兒肥的俊臉,從一旁拿過了張帕子,彎腰包起了地上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