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在她寫下的那張大反派哢擦名單中,上至高官,下至商賈,擱這細數下來,就沒有一個是好人的樣子啊!
她板著一張小肉臉,垂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站在膝蓋上的項厚看,伸手捏著它的小腦袋,讓它轉過來與之對視。
“沒騙我?”
“嗚嗚嗚哥哥啊!蒼天啊!好不容易我這麼努力,婉婉她居然不信我!”
“……”
項天歌鬆開了它,緩緩垂下眼簾,卷長濃密的睫羽輕輕顫動著,在她眼底沉下一小塊暗影。
項厚看確實不會撒謊,也沒必要撒謊,也就是說,名單上的人都有問題,而且問題還都藏得很好。
若不是她有這麼一支令人意想不到的動物特工隊,所能看到的東西會比其他人多的要多,恐怕她還真的無法發覺。
項厚看瞅著她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還以為她仍舊誤會自己,正擱那傷心著,趕忙揮舞著翅膀,撲棱到她肩上,輕輕的蹭了蹭她的脖子。
“婉婉…我真的沒騙你…”
項天歌驀然回過神來,心中若有所想,一雙過分明亮的大眼睛裡,好似掠過了一縷幽深。
她伸手將肩上的黃鸝鳥抓到手心,嗓音略顯低沉,叫人聽不出是個什麼意味,“趁著現在天色還早,就近帶我去戶部侍郎宋元的府邸。”
她得親自去看一看……
戶部乃六部之一,掌管全國土地戶口,賦稅財政等事,管的都是關乎國計民生的東西。
說白了就是管錢的。
在她還未出世的那幾年,寧朝可謂是內憂外亂,內有天災外有天順擾亂邊界,百姓苦不堪言。
差不多直到她出生後,這內憂外亂才開始結束,百姓的日子方才慢慢的得到改善。
但假若這戶部侍郎當真是個貪官,再聯合項厚看所彙報的其他那些人,那寧朝有他們這些個蛀蟲,百姓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倒也不是她心胸有多寬廣,有多麼遠大的抱負,她這個人向來最是懶,最是嫌麻煩了,可以躺著她都絕不會坐著的。
可倘若那些都是真的,那寧朝遲早會被掏空,這內核一旦壞了爛了,她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在項厚看的指引下,項天歌找到了宋府外的一棵枯樹,樹上的枝乾正站著一隻羽毛烏金發亮的烏鴉。
黑色的鳥喙嘎嘎一通叫,“原來你這小娃娃,就是金老弟常常跟我念叨的,動物特工隊的大隊長呀!”
“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呀!”烏鴉扇動著翅膀盤旋在半空中,“小金金你可真是的,居然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好歹讓我準備準備啊!”
項天歌昂著一張糯嘰嘰的小臉蛋,看向半空中嘎嘎叫的那隻烏鴉,嘴角掛著一抹尬笑。
她朝肩膀上的項厚看低語道“這就是老瓦?”
“對。”
“那金老弟是誰?小金金不會是你吧?”
“那是我和哥哥以前的名字。”
“嘶…”
眼瞅著老瓦的興奮勁兒還沒能過去,項天歌伸出小粉拳,置於唇邊輕咳了聲,試圖引起它的注意。
“那啥,老瓦啊…改天有機會,你就直接去鎮國將軍府找我嘛,今兒個我來尋你,是公事。”
一聽是公事,烏鴉老瓦倒是終於飛回了枯樹上,學著那些文人官員的腔調,“隊長請說,我老瓦側耳傾聽。”
“帶我混進宋府,路上跟我講下從一開始到現在,宋元都在做些什麼。”
戶部侍郎一職乃文官,宋府中頂多就是家丁和巡邏守衛,能有真功夫的,可以說是沒有的。
遂,以她現今的能力,加上老瓦和項厚看這麼兩個開掛般的助力在,她還是足以做到混進宋府而不被發覺的。
路上,烏鴉老瓦的嘴就一直都沒停過,嘎嘎的說著近段時間它所監視的宋元,究竟做了些什麼事。
“宋元啊,其實在你們還沒讓我監視他的時候,我就住在他府外那棵樹上許久了,也算是他好幾年的鄰居。”
“也可以說是,在我有意識的那天起,宋元就已經是戶部的侍郎了。”
項天歌默默無言的聽著,跟隨著飛在半空中的老瓦的指引,一路無阻的摸到了宋府一處較矮的圍牆。
“幾乎每日都會有許多官員商賈,來到宋府登門拜訪,為的是什麼,不用猜都能知道。不外乎就是要宋元在戶部做點手腳,好讓他們的賬目變得‘正常’。”
項厚看插了一嘴,“等我過去看看有沒有人,婉婉你再翻。”
“好。”
項天歌一邊聽著,一邊醞釀著姿勢,準備翻牆進入宋府。
在聽到項厚看的提示後,她半眯眼眸,以極快之勢敏捷翻身躍進宋府,不過一息間,便輕巧的落地。
她眼角餘光謹慎的掃了眼四周,先是躲到了旁邊的一座假山後麵。
“不用這麼緊張,這條路冷清得很,沒什麼人會過來。”老瓦站到假山上,埋首理了下飛羽,“我知道你要乾嘛,所以特意貼心的為你量身定做,才選了這路。”
聞言,項天歌卻是翻了個白眼,抬起下巴指向那邊匆匆趕來的一行丫鬟小廝,嘴角微扯,“那你可真貼心。”
老瓦聽著她語氣不對,扭頭看去時,險些摔下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