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赫連宇良的身影已快消失,項遇迅速悄無聲息的閃身跟上。
一直跟到了更衣室,他又尋了個角落隱藏,靜靜的等待著那名蒙臉侍女獨自一人時。
今日赫連宇良所帶來的這名蒙臉侍女,給他的感覺,實在是眼熟啊!
特彆是那雙眼睛,仿佛裹著一層寒霜。
像極了那日酒樓裡的少女,那毒分明灼心蝕骨般的疼,她卻能無聲的忍著,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哀求,就似痛的不是她一般。
項遇舔了舔略乾的唇,那日他也不知犯的什麼抽,竟是施針為她將毒壓製。
誰知,在幫她緩解了毒發後,那女人卻是趁他不備給了他一掌。
更衣室內,赫連宇良負手站了良久,方才偏頭掃了眼身後的人。
“去暗中問下司岩諱,他的嫡次子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路上,他細想了一番。
據收到的消息,寧朝能和那小東西有關係的世子,也就僅僅隻有明啟侯府的。
而司岩諱膝下就兩嫡子,再加上那小東西喊的“年哥哥”三字,那看起來不受拘束的肆意少年,應當便是司岩諱的嫡次子司祈年。
這少年,也是他此行所要親自探察的人物之一。
司岩諱雖是他的人,可這司祈年卻又不知是有意與否,沒少壞了他在寧朝的好事。
關於這,他不想直接問司岩諱,怕那老賊多想,他反而得不償失。
此行前來寧朝,他倒可以順便親自過來試探一下那少年,但卻意外發現這少年的長相……
虞未央會意輕應了聲,即刻轉身利落離開。
貓在外頭足有好一會的項遇都快打起瞌睡了,終是看到了那抹高挑的身影走了出來。
他眯了眯那雙好看的瑞鳳眼,登時閃身出去,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伸手將她攔住。
“哎呀姐姐,你眉眼長得好似小爺的一位友人呀~”
虞未央冷冷的瞥了眼約莫比自己還要小上個兩三歲的少年,並未多言,正想錯開他繼續前行,卻又再次被攔住。
“嘖,姐姐彆急呀,可否摘下麵紗叫小爺瞧瞧?”
說著,他又嘿嘿一笑,那張略帶嬰兒肥的俊臉多了幾分陽光的意味。
“若是這麵紗遮擋的是疤痕,那姐姐更是不用怕,小爺我正巧是位醫者。”他將後路給堵住。
虞未央仍未理他,如今在宮中,她沒想動手,可屢屢繞開都被項遇堵上,難免叫她有些煩躁。
三兩下,項遇便看出了門道。
當下虛晃一招,趁虞未央不備,指尖彈出一根細末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