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元那事後,他便總覺得這小團子不止是因為司驊的緣故。
大概率,她是知曉了些什麼,畢竟這小團子就從未叫人失望過。
至於其三,意在擾亂宴會,安永帝到底算漏了一點。
赫連宇良手底下還有楊杜衡這位煉藥師,他所帶在身邊的那唯一一個侍女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眼下放任他在宮中亂走,難免會發生意外。
他掩去了眸底的思緒,與項天歌一並出現在宴會中,不出絲毫意外的引來了許多視線。
“去吧。”他舉止親昵的敲了下項天歌的腦袋。
如今的重點不是他們,他倒也沒想將她故意留在身邊。
況且,他還等著這小團子的反應呢。
項天歌眨巴著眼眸,看著邁著散漫步調的大反派遠去,她隻覺哪裡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
咂了咂嘴後,倒是帶著清水和黑狼又再次回去找傅茵,剛剛說好的,現在總不能鴿了她。
途中,她可沒少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各異的目光,乃至於那幾道火辣辣的恨不得捶死她的視線,她閉著眼都能知道是誰的。
眼角餘光暗暗瞄向男席那邊,隻見大反派坐回屬於他的席位,一身肆意卻又透著股高貴的氣場,頓時便將那些坐在他周邊的人壓了下去,高貴無雙的氣質使他極為顯眼。
這便是大反派的魅力麽?僅僅隻是一個侯府的世子,也就有了這般與眾不同?
項天歌有些走神,並未發現原本忙著敬酒,應付那些準備投靠他陣營的明啟侯,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人影。
彼時的明啟侯,在看到虞未央的暗示後,便借口離開了宴會。
“主子問你,可曾發現你的嫡次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明啟侯眉心緊鎖,一時猜不出赫連宇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若說起他那逆子的異常。
嗬,那豈止是一時半刻便可說明白的?
但赫連宇良這般問,很有可能是猜出了點什麼,就他所知,他那逆子近些年來背著他發展起來的勢力,怕已經強盛無比。
若是這支強大的勢力被赫連宇良知道且拿去的話,那他日後想要脫離赫連宇良在寧朝稱帝,便是無法發生的事。
所以他務必不能叫赫連宇良知道,那支勢力他還想著拿到手呢!
既是那逆子的,那他作為老子給收到手中,又有什麼問題?
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那逆子不管哪方麵,確實比他從始至終都在培養著的大兒子強了許多,但他要的,卻是一個可以完完全全掌控的兒子。
這一瞬間,明啟侯想了許多,直到虞未央等得不耐煩,清冷的聲音如冰霜般凍醒了他。
“侯爺可想到了?”
明啟侯嗬嗬一笑,“沒,那孽障雖是氣人,可到底是本侯親生,又怎會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