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將女我嬌養了反派大佬!
他暗暗施以內力,將手中的信件瞬間化為虛無,星星點點的碎屑隨風飄散。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視線落到了跟前半壓頭顱的從川身上,“自己去暗衛處領罰。”
說這話時,他的語速微緩,聲音有些輕,卻又無端壓得從川喘不過氣來。
“是。”
待從川離開,司祈年仍舊覺得自己心裡沉悶得厲害,索性足下輕點,在馬鞍上借力躍上了屋簷。
他負手而立,眺望著遠處那抹璀璨的夕陽發呆,整個人好似徒然陷入了沉思。
如火般的夕陽映照進他的眼瞳裡,卻似一道沒有絲毫溫度的光影,他那張冷白的麵龐,亦無半分情緒外露。
此刻,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
做完功課的項天歌,閒來無事之下便想去找許落漁玩兒,並且順帶告知她一件事。
來到若江居,她並未看到任何一名奴仆。
許落漁慣愛清淨,也不習慣彆人伺候她,所以除了灑掃的時候那些下人會來之外,若江居裡都是一片靜謐。
項天歌轉悠著一雙滴溜溜的眸子打量著周圍。
其實,自打上次太子少傅那事後,她家爹娘也算是接納下了許落漁。
不過她家大哥好像有點不爭氣,在上任了吏部郎中後,便一直穿著官袍出去吏部,要麼就窩在自己的書房裡處理公務。
總結下來,她家大哥的一天就是處理公務,外加處理公務。
思及此,項天歌頓感鬱悶,這樣子下來,她家大哥會娶不到媳婦兒的!
邊想著,項天歌已經走到了許落漁休息的屋子,她轉眸看了眼打開的窗戶。
在日光的折射下,隱約可見窗紙上映照著一抹身影,她一挑眉頭,索性朝窗戶走去。
人還未走近,正想先打聲招呼時,卻聽見了屋裡傳來一道泠然且熟悉的男聲。
項天歌眨巴著眼眸,裡頭閃爍著寸寸狡黠的精光。
欸嘿,有戲!
她嘴角掠起了一抹頑劣的彎弧,故意斂去聲息,踮起腳尖慢慢靠近。
彼時,屋裡窗邊的一張茶桌上,正放置著筆墨紙硯,幾張麻紙上寫著好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跡,看不出來是什麼。
定睛一看,便可發現這是兩個人的字跡,在那些紙張的最上方,還疊了一張隻寫了三個字的麻紙。
字跡如行雲流水,筆酣墨飽,精熟至極。
許落漁滿眼認真的看著,緊了緊手中的筆,以稍顯笨拙的握筆姿勢再學著勾勒著。
坐在她身旁的項裴眸底帶著星光,透著窗外照映進來的光線,眉眼溫和的觀摩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兒。
她始終都很認真的在學著,哪怕她沒有絲毫的天賦,眼底也滿帶堅韌,就似當初在關山縣時,他與她初相識那會。
少女眸底的堅毅,又何曾不是吸引他的閃光點?
許落漁看著自己寫下的那些歪歪扭扭,似字非字的東西,頓感苦惱。
平白浪費了項大人的時間,她該是會被取笑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身側年輕公子在望著她的側顏時,那雙眼瞳深處沉溺著儘極溫柔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