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人好像似曾相識!
雖然天色已晚,看不真切,但眼前這高富帥乍一看像極了那個人,那個叫穆寒的渣男!
容墨如今穿越成容沫兒全拜穆寒所賜,他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也是揮金如土的富二代。
當初容墨明知道他風流的過去,但還是沒能忍住鈔能力的誘惑——出身平民的她第一次在迪拜住五星級酒店,第一次在巴黎吃米其林餐廳,第一次在地中海開遊艇派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公司
曾經看不起容墨的人在她多金高帥的男朋友的公司打工,反過來低聲下氣服務於她。曾經淡薄冷臉的遠房親戚如今推著笑臉,一個勁兒地往她家裡送禮。
紙醉金迷的生活和金錢帶來的優越感讓容墨徹底沉淪,穆寒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更讓她相信自己是最獨特的那個人,能讓浪子回頭,迷途知返。
然而當容墨拿著化驗報告興衝衝地告訴穆寒,期待著奉子成婚,嫁入豪門之時,現實卻狠狠地打了她的臉——穆寒在她身懷六甲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容沫兒找遍了全城也找不到他,至此杳無音信。
一夜之間,容墨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而和那渣男的孩子,卻因為月份太大不得不生下來,最終導致了她的穿越。
這輩子,容沫兒發誓一切都要靠自己,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努力工作。絕不能好高騖遠,重蹈覆轍,成為有錢公子哥兒的掌中玩物。
如今看到神似穆寒的人立在麵前,容沫兒心中寫滿了疑惑和抵觸,該不會他也穿越到這兒來了吧?
“這位公子是?”
那人雄姿英發,打開折扇有禮道“微臣是納蘭貴人的胞兄、納蘭家二公子。”
“原來是納蘭雲騫!不管你是不是穆寒穿過來的,都不是什麼好鳥。以為有錢長得帥就可以到處拈花惹草,我呸!”
容沫兒目露寒光,但即使她再不喜歡眼前的花花公子也沒有忘記她奴婢的身份,恭敬地行禮道“奴婢見過納蘭公子。”
納蘭雲騫負手問道“你剛才吟的詩是何人所作?”
“是是一位曹姓詩人。”
納蘭雲騫側頭“曹姓詩人?為何我未曾聽過有位曹姓公子,他可在京城?”
“他曹公子英年早逝,已經不在了。”
納蘭雲騫低垂著眼眸,目光與夜色融為一體,仿佛倒映在水麵的月光一樣柔情“可惜,可惜啊。不過姑娘竟然知道如此冷僻的詩,看來定是天資聰慧,超凡脫俗啊。”
納蘭雲騫說的是真心話,可容沫兒聽著卻變了味兒,心想他肯定是在撩自己,下定決心不能上他的當。不過嘴上還是恭敬地回道“公子謬讚,奴婢不過就是偶然聽到罷了,比不得公子萬分之一。”
納蘭雲騫笑意漸濃,他看了一眼容沫兒手裡的海棠花,目光更顯柔情了,他道“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多愁善感,連對花兒都有著悲天憫人的溫柔。”
容沫兒不過是一時想起來兩句詩而已,彆說花瓣了,就是整顆海棠樹都被砍了,又與她有半毛錢的關係?
“公子說笑了,世間萬物皆有情。”
納蘭雲騫爽朗地笑道“好一句世間萬物皆有情!雲騫今日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妹妹宮裡藏龍臥虎,連一個丫鬟都語出不凡。姑娘怎麼稱呼?”
“奴婢容沫兒,給納蘭公子請安。”
“人美名字也美,姑娘快起來吧。“
容沫兒抬起頭,仔細觀察著納蘭雲騫的反應。他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難道說他和穆寒長相相似隻是巧合?還是說他的演技太好?又或者說他根本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