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嬪捏了捏玉常在的小臉蛋”這個簡單。你先去畫上一副寒梅,要親手畫。”
玉常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畫梅花,但是聽晴姐姐的肯定沒錯,回道“我這就去院子裡看梅花去。”
慧嬪看著玉常在蹦蹦躂躂離開的背影,心想“你心思簡單,家世清白,將來你得勢了才能更好地並肩作戰啊。哎,若不是危機四伏,我寧願你初心不變,永遠當個單純的常在。”
玉常帶著筆墨紙硯來到了禦花園遠處的梅花林,打算臨摹眼前的寒梅。
寒風凜冽,不過玉常在卻充滿了鬥誌,將畫筆當成了上場殺敵的武器,將畫作當成了向慧嬪交代的功勳。
理想是美好的,不過冷空氣可不會特意照顧玉常在。沒過多久玉常在的臉就被凍紅了,本就圓頓的臉更加像剛摘下來的紅蘋果,可愛而無害。
巧的是慶庸也恰好跑到這兒玩兒了,自從拜納蘭雲騫為師,他的壞毛病已經改掉了許多,詩詞歌賦也學會了不少,唯一沒改掉的就是到處亂跑的習慣。
擷芳殿地處偏遠,慶庸在寢殿裡帶著就像是出家的和尚,隔三岔五非得出來放放風才能舒心。
他依舊穿著綠色的袍子,黑色的鞋,那綠色顏色較深,飽和度較低,在一片紅色的梅花花海之中竟然莫名地和諧。
慶庸看到玉常在,有些喜出望外,就如同是留守兒童好不容易見到了小夥伴,便飛快地跑了過去。
慶庸“玉姐姐!”
玉常在一個人畫梅花有些許地寒冷無聊,這會遇到一個熟人,還能借機攻略他,便笑道“你這個小鬼,又到處瞎跑呢?”
慶庸開玩笑地回懟道“你還不是一樣,不在閨房裡帶著,大冷的天跑到這兒來畫畫。”
玉常在心想慶庸這種沒娘疼的孩子肯定很少得到彆人的關注,便突發奇想道“正好,你站那兒彆動,我給你畫一幅肖像。”
“啊?”慶庸有些遲疑,突然給人當模特竟有些不好意思。
玉常在笑道“你彆動,馬上就好。”
這麼冷的天誰願意給一個毛孩子畫肖像畫啊?玉常在這麼做隻是為了博得慶庸的好感,雖然現在慧嬪已經懷了孕,但是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不知道。如果今後不順利,她沒法再誕下龍子,那慶庸不失為一個好的依靠,甚至讓晴姐姐收他當養子也是個好辦法。
玉常在一邊畫,一邊假惺惺地關懷道“慶庸啊,你說你一個人過,也沒個人照顧你,我看了都心疼。若是你能過繼給其他娘娘,肯定會比現在強。”
慶庸站在梅花樹下,身體僵硬地站立著,倔強地撅了撅小嘴“我才不稀罕。”
與其說是不稀罕,不如說是害怕沒人敢要他。他的生母李妃出身貧寒,而他自己也不招皇上待見,皇後更是把他當成一根刺,後宮裡誰閒的沒事做敢撫養他啊。
如果慧嬪將來有自己的兒子,那慶庸棄掉即可,玉常在現在隻想先把他當成一個備胎,等以後有用的時候再利用他。
玉常在“彆的妃嬪我不敢說,但是慧嬪麵和心善,你肯定會喜歡她的。”
玉常在給慶庸洗腦,說了很多慧嬪的好話,潛移默化地影響這個十歲小少年的喜好,漸漸地把慧嬪和玉常在當成了值得信賴的一方。
“好了,畫好了!”玉常在將慶庸的畫像拿給他,畫裡的少年劍眉星目,意氣風發,雖然從技術的角度還有待提高,但是從感情的角度將已經勝利了。
慶庸盯著這幅畫出了神,這是自己生平的第一張畫像,他看著捧著,就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禮物,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