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麻子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無奈道“易捕頭,我天命和你犯衝是嗎?以前犯事兒就老被你抓,現在又遇到你。”
易斂淡淡道“說吧,來這裡做什麼?”
陳麻子道“接了個單子,幫忙殺人掙點養老錢,唉誰知道遇到了您老人家。”
易斂沒有說話,看向四周的屍體,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右手一動,大刀如殘影,砸在了陳麻子的四肢上。
陳麻子當即痛得大叫出聲,手腳骨頭都斷了,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易斂這才淡淡道“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去睡覺。”
說完話,他不待易寒回答,便徑直出門回家。
易寒看向陳麻子,緩緩笑了起來。
而周凡雙手死死扣著門,盯著易寒,眼中閃著炙熱的光。
翌日一早,易寒便拿著官兆曦給的信件,來到了地樓。
在青州,天地樓的生意做得很大。
天樓是酒樓,涵蓋了吃喝玩樂消遣等一切生意。
地樓是典當,但也幫人保管財物、法器等,同時傳遞信息。
今天易寒要辦事,所以沒穿公服,隻是一身普通的黑衣。
“這封信要送到大夏皇都,需要幾天?”
易寒耐著性子問道。
那人接過信件,在上麵蓋了個章,隨意往盒子裡一扔,道“三個月左右吧。”
易寒當場懵逼,三個月,黃花菜都他媽涼了。
他連忙道“三個月不行,能不能再快一點?”
“得加錢。”
櫃員倒是直接,緩緩笑道“錢越多,用時越短。”
易寒沉聲道“三天之內給我送達。”
櫃員直接站了起來,愣愣地看了易寒一眼,然後道“你有病吧?這裡到大夏皇都,足足十九萬裡,我天地樓用神車日行兩千裡,才能保證在三個月內趕到。”
“你倒好,直接三天?”
易寒皺眉道“天地樓不是有特殊的傳送陣嗎?”
櫃員大笑道“那得十萬玉晶,你一個平頭老百姓,吹”
看到易寒手中的票據,櫃員笑聲戛然而止,然後連忙把易寒的信從櫃子裡撿了起來,小心翼翼拿在手上。
他恭敬道“請公子到偏廳等候,小的馬上去請主事。”
於是,易寒又見到了這位齊主事。
“易玄捕?是你要寄信?”
齊原的臉色有些驚愕,畢竟一個普通的玄捕,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錢。
易寒笑著,心中卻是暗罵了幾句倒黴,寄信這件事,事關重大,之後會引起風雲變幻,他是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以免帶來不必要的懷疑。
但沒想到,他媽的這個齊原不但管天樓,還管地樓。
事已至此,易寒隻能硬著頭皮笑道“幫一個朋友寄信到大夏皇都,三天之內要到,所以麻煩齊主事。”
齊原道“怎麼能是麻煩呢,這可是大生意,易玄捕這是咱們天地樓的客人才對。”
一陣寒暄,交了十萬玉晶,易寒的心都在滴血。
這筆錢,他可是要用來做生意的,這下直接去了十萬,不得不感歎天地樓是他媽強盜啊。
“易玄捕這麼快就急著要走嗎?你是大客戶,可以在咱們地樓隨便逛一逛,讓侍女們帶著你嘗嘗這裡的美食。”
齊原的笑容極為親切。
易寒也很親切的在心中問候了齊原的母親,然後笑道“還約了人,就不打擾了。”
倒是沒撒謊,易寒還真是約了人。
走出地樓之後,他迅速趕到了旁邊的客棧,找到之前開好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
於是,看到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和一張精致的麵孔。
“辛姑娘,咱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分呢。”
他笑著,關上了房門,坐在了板凳上。
辛妙娑瞪著眼,看了易寒好久,才喃喃道“你?審問我那個小王八蛋?”
你他媽才是王八蛋!
易寒輕笑道“沒錯,青州城各個巷口的梅花標誌,是我留下的,我是你的接頭人。”
辛妙娑看了他一眼,才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暗號?”
易寒道“官兆曦,現在正住在我家,安心休養。”
辛妙娑身體一震,滿臉驚愕。
她仔仔細細打量著易寒,用手捏著自己白皙的下巴,疑惑道“奇怪啊,照理說,我和小曦這樣層次的人,不應該和你這種沒有修為的廢柴有牽連啊!”
“你是怎麼攀附上小曦的?”
易寒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媽的,老子忍不住了,這叫什麼話?
老子就是抱個大腿而已,說攀附什麼的,太過分了吧。
他黑著臉,決心整治一下辛妙娑!
這個女人太刁蠻,太調皮,必須讓她吃點苦頭。
於是易寒沉聲道“不扯那些,說正事,官兆曦危在旦夕,需要你的幫助。”
辛妙娑臉色一變,連忙道“她怎麼了?”
易寒道“她中了人間奇毒雙陰烈陽散,整日飽受煎熬,撐不過今晚了。”
“什麼!”
辛妙娑嚇得急道“雙陰烈陽散是什麼毒?”
易寒冷笑道“是春毒!需要兩女一男歡愛十日,才能解毒,否則身體就會化作膿水。”
“我和她算是一男一女,就差你了,快走吧。”
辛妙娑下意識退後幾步,驚聲道“怎麼會有這種毒藥?不可以找其他女人嗎!”
易寒道“隻有你的修為才和她匹配,其他女人不頂用,現在你是選擇出賣朋友,還是選擇跟我睡?”
辛妙娑呆在了原地。
然後她抬起頭來,眼中閃著寒意,摩拳擦掌,咬牙切齒道“她修《日月聖法》,境已入燈,玄心至誠,任何意識類的東西,都對她沒效果。”
“小王八蛋,你敢耍我,本姑娘現在就把你那玩意兒割了。”
易寒連忙退後,滿臉冒汗“那個我就是開個玩笑,彆動手哎哎彆,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