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之主!
這幾天,易寒忙成了陀螺。
他身上有兩個儲物戒,一個是魏伯明這個大凱子給的,一個是官兆曦的儲物戒。
後者無比珍貴,是兆曦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對於她來說不是財寶可以衡量的,對於易寒來說,同樣如此。
所以他不敢把這個儲物戒交給蕭四,而是去找楊武討了一個。
老子立下汗馬功勞,要個儲物戒怎麼了?
雖然楊武很肉痛,但唐蘊芳還是大方,說給也就給了。
易寒這才放下心來,把戒指交給蕭四。
緊接著,他一方麵跑古法石板的案情,一方麵輔導周凡,建立神易玄宮的基礎規則體係。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神易玄宮的目標不是搞非法社團,一些事肯定是不能做了,轉戰商業是必然的。
同時,易寒加緊了修煉。
這幾天他幾乎通宵不睡,感悟《閻刹輪回印法》和《萬劫寶相》,提升自己的實力。
至於劍法,他本來就會。
十五年戰場殺伐,他是以劍立道起家的,精通各派劍法,並走出了自己的路。
所以現在他的劍法有各家各派的影子,汲取了精華,摒棄了糟粕,使劍法變得直接純粹,以取命為唯一目的。
一連十餘天,忙得肺都快炸了,但心中卻有一種暢快感。
雖然古法石板那邊沒有進展,但修為卻著實提升了不少,靈氣已有部分進入脈髓,漸漸開始塑造身體最核心的部位。
《閻刹苦輪印法》的第一式蒼天斷脊,已經有所掌握,《萬劫寶相》也進入了門檻,算是勉強用得上了。
和萬古大滅劍的聯係更緊密了,雖然這柄劍依舊不服自己,依舊充滿了驕傲,但易寒心中有數,征服它是早晚的事。
畢竟萬古大滅劍,喜歡飲血,而自己將來,是少不了屠戮的。
拯救自己,在將來的大劫中活下去,這是一條艱難的路。
拯救世界,通過自己對曆史的認知,改變將來的占據,這是一條逆天之路。
無論哪一條,都注定了要麵對天下。
易寒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他並不畏懼挑戰,因為他就是從挑戰中活過來的。
忙了這麼多天,心中很充實,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總是莫名的空虛。
這種空虛很難形容,明明自己未曾閒下來,明明自己也有所進步,為什麼還是覺得,心中少了個東西。
易寒不明白,但他卻很快明白了——當辛妙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喂,小曦想見你。”
綠光凝聚成她的身影,今天的她依舊是那麼漂亮。
而易寒的心卻像是被大錘重重砸了一下,整個人都微微一顫。
他笑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空虛的原因原來是很久沒有見到官兆曦了。
“看你那個表情,真的很有意思哎,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辛妙娑坐在凳子上,雙手托著腮,饒有意味地看著易寒。
女人永遠都是那麼八卦。
易寒想了想,才搖頭道“談不上愛慕與喜歡,我和她是朋友,我當然會關心她,並想念她。”
辛妙娑道“男人嘛,總是口是心非,走吧,我帶你去。”
夜已深,秋已過,初冬清寒。
殘月如鉤,瀉下淡淡的月輝,給世界附上了一層朦朧的美感。
微風輕拂,有些寒冷,房頂屋簷結著淡淡的白霜。
易寒和辛妙娑一起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寂寥無人的大街上。
四下人已安睡,空蕩蕩的街道反而給人一種寧靜、閒適之感。
辛妙娑衣裙飄飄,長發飛舞,整個人在月光下,美得難以形容。
作為大道宗師,大地之隱,她氣質本就絕佳,加之本身的容顏加持,讓她的魅力無可阻擋,傾國傾世也不誇張。
“易寒,認識這麼久了,咱倆也算是朋友了,我真的對你很好奇哎。”
辛妙娑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懂那麼多知識,武道、丹道、陣道、器道都有所涉獵,還知道哪些古怪的秘辛,這些真的都是從書中看到的嗎?我有些懷疑。”
這樣的懷疑並不奇怪,易寒所表現出來的東西,的確讓人震撼。
而易寒卻道“重要嗎?我的知識來自於哪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把這些知識用在何處。”
辛妙娑道“可我也不知道你會用在何處啊。”
“你是一個玄捕,準確的說,是青州靈玄司的旗官,炙手可熱的後起之秀。”
“但我卻沒看出你對這個身份的認同感,似乎也不因此而驕傲,你才十九歲,能有這個地位是很了不起的,但你卻似乎不在意。”
說到這裡,辛妙娑道“小曦說,你的誌向很遠大,欲上九天攬月。”
“可我也沒見到你在往這個方向奮鬥,你總是跟塵土幫那些不入流的東西混跡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