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臣弟出手,卻將兩大劫囚者打成重傷,卻沒想到劍宗公孫寂趕到,擋住了臣弟。”
靈武王臉色越來越難看,大聲道“你修武數十年,乃堂堂殺伐之宗,難道公孫寂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不成!”
李玄毅道“臣弟無能,卻也能擋住公孫寂,隻是那蘆葦案旁,一個黑衣少年手持一柄黑劍,出手便是撕裂虛空,乃神靈之力。”
“臣弟重傷,唯有敗逃。”
靈武王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神靈之力!唐蘊芳也沒死!這就是你們辦的事!”
他霍然看向魏伯明,大怒道“魏伯明!你說,此次唐順章一家被劫,你該當何罪!”
魏伯明當即跪下,低聲道“微臣罪該萬死,請陛下降罪。”
低下頭的他,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果然,一個小將突然站了出來,大聲道“啟稟陛下,魏統領昨晚堅持就地處決唐順章一家,以免發生事端,是蔡太師一意孤行,非要將唐順章一家押往崖山。”
“微臣認為,魏大人無罪,反而諫言有功。而蔡太師為何一定要將唐順章這麼重要的罪犯,押往崖山,讓人營救?”
“其中的關係,微臣不敢多言,隻請陛下明鑒。”
蔡尚霖當即大吼道“混賬東西!這大殿之上,豈由你區區一個小將胡言亂語,誣蔑老夫!”
靈武王這才想起昨晚之時,發現自己錯怪了魏伯明,而魏伯明卻甘願領罪,沒有當場反駁自己,給自己留了台階。
他是越看魏伯明越喜歡,這樣的臣子,被冤枉了也時刻想著君主的顏麵,不像蔡尚霖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總是跟自己唱反調。
想到這裡,靈武王連忙道“魏愛卿快快請起,什麼罪該萬死啊,言重了言重了。”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蔡尚霖,冷聲道“蔡太師,昨夜本王也堅持要就地處死唐順章一家,為何你卻要堅持將其押往崖山?同時,為何敵人就那麼清楚我們的出發時間,恰好在水路守著呢?”
蔡尚霖臉色一變,當即大聲道“陛下,老臣依照禮製,何錯之有?隻是敵人狡猾罷了。”
魏伯明這時候才道“據說在關押期間,蔡太師曾兩次前往北山大獄,看望唐順章。”
蔡尚霖道“胡言亂語,本太師和唐順章並無私交,豈會去獄中看他?”
魏伯明眯眼道“本官也對此有所懷疑,所以從未因此找太師了解情況,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本官總得問一問太師。”
蔡尚霖哼道“這麼多年來,多少人想抓本官的小辮子,但哪個成功了?你魏伯明乳臭未乾,也敢質疑老夫?蔡府距離王宮不足二裡,你要不派人去查?”
話音剛落,魏伯明便立刻道“既然太師盛情,本官當然有義務幫蔡太師證明清白。”
說話間,大手一揮,早已在外候命的一隊禁衛便直接朝外而去。
蔡尚霖臉色大變,厲聲道“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魏伯明,你等著瞧好了。”
貴妃宮。
熏貴妃一襲紫衣長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了大片的白肉。
她身姿婀娜,一顰一笑都讓人心醉。
纖手舉著銀杯,輕輕飲了一口,舔了舔嫣紅的嘴唇,才低笑道“我知道你會來,我早已做好了準備。”
易寒道“說吧,但願你沒有謊話,畢竟每天黃泥削骨的滋味不好受。”
熏貴妃哼了一聲,道“我們的組織,叫十八苦地獄,又稱小陰泉。什麼時候成立的,又多久曆史,我卻不知道,畢竟我加入這個組織差不多才八年。”
“十八苦地獄仿照地獄陰泉,層次等級分明,實力深不可測。”
“我出生貧寒,但姿色出眾,他們主動找上我,教我修煉媚術,用各種手段最終把我送到皇宮。”
“目的就是,在這王氣充裕之地,捕獵接引使者。”
“我有一個上線,有兩個同級,這是我對這個組織的全部了解。”
易寒皺了皺眉,道“就這麼點消息?”
熏貴妃道“你以為我是什麼核心人物?我不過區區第三境,修煉的還是毫無用處的媚術,在這種龐然大物麵前,可不就是個小角色麼?”
易寒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起來,道“十八苦地獄,小陰泉,好名字啊。”
“你說,如果我加入十八苦地獄,他們會同意嗎?”
熏貴妃臉色當即一變,駭然道“你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