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之主!
關於算命老農的話,還是給了易寒不少啟發。
曾經他在戰場拚殺,並修各道,隻為了多一分生存下去的幾率。
而今邁步從頭越,是該深思一下是專攻某一道,還是數道並舉了。
前者專心致誌,更容易成功,更容易問鼎最高的境界,上限也絕對不低。
後者難度更大,在修煉初期可能會顯得很有實力,但各道進入高深階段之後,各道會出現排斥現象,突破就會變得極為艱難。
這還是樂觀的情況,若是不樂觀,那就是走火入魔,身殘體廢。
但是畢竟是存在過那樣的人的,畢竟是有人做到過的。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為了平庸的活下去,並不是為了苟且偷生。
是為了戰鬥,為了實現偉大的事業和壯舉的。
那麼數道並修,丹武兼具,靈法皆得,最終問鼎大道極巔,成就萬法之主,才是自己要走的路。
一個普通人,麵對戰亂末世,麵對域外惡魔,都殺出了一條血路。
那樣的困境,自己都活了下來,還畏懼什麼數道並修?
易寒從來不是猶猶豫豫之人,他很快想通了自己要走的路,心境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那麼,接下來隻需要等候熏颻那邊的消息了。”
易寒回到了賢者山莊,正好吳荒正盤坐在小院之中,四周大地如波浪一般鼓脹著,一條條裂紋朝四周蔓延,以至於房屋都搖晃顫抖,幾欲倒塌。
似乎感受到了易寒的氣息,吳荒收起靈氣,睜開雙眼,抱拳笑道“參見師尊!”
易寒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他有些感慨,感慨吳荒進步如此之快,天賦如此卓絕。
所有人都低估他的天賦了,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二十多歲才他媽開始修煉。
沒有人教導,沒有人引領,連基本的玄法都是自創的,卻能走到見穴靈的境界,不可謂不強。
如今在《血海大浮屠》的加持下,徹底燃燒出了自己的天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
他距離殺伐之宗,僅僅隻有一步之遙了。
他的實力,已經不遜色於穿越之前的自己了。
想到這裡,易寒才終於開口道“不要急於突破至殺伐之宗,好好想一想你要走的路,你的法則是什麼,你的道在哪裡。”
“否則就算是進入殺伐之宗的境界,也是空有境界而無實力,反而成了揠苗助長,難成大器。”
吳荒瞪眼道“殺伐之宗都不算大器嗎?”
易寒瞥了他一眼,道“對於曾經的你來說,殺伐之宗足夠了,但對於以後的你來說,身為我的弟子,遠遠不夠。”
“你要做的是成為殺伐之宗,悟出自我法則,突破至先天武神,隨我一起征戰天下。”
吳荒呆在原地,撓了撓頭,道“征戰天下?”
易寒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徑直回到自己的院落。
他總是重複著偉大的理想,將來的大戰,不是因為絮叨和嘴炮,主要是也想提醒自己不可鬆懈。
是的,不能鬆懈,前路坎坷,鬆懈意味著尋死。
他盤坐在了地上,再一次祭出了古法石板。
這大如門板的灰白色石板,古樸無華,沉重大氣,如此平凡,卻又充滿了深邃的奧秘。
易寒隻知道學它上麵記載的術,卻忘記了它本身也是一件通天徹地的神器。
他用手輕輕撫摸著這一麵古老的石板,感受到了它冰冷的溫度和粗糙的質感。
七滴乾涸的血液是黑色的,像是汙漬,在石板上染出斑駁。
易寒見過這七滴鮮血的威勢,它能夠抵擋神靈級彆的力量,不可謂不強大。
而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更重要的地方。
易寒緩緩打開了石板,第一頁幾乎是空白,隻有一行大字讓人印象深刻,每一次看都像是觸及到了靈魂的本質。
“一種術,一類人,一個禁忌,一界鮮血。”
是的,自己忽略了這句話的重要性。
這幾乎是在說靈師的本質。
術是萬古靈法,也就是死道之術。
一類人,這就需要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