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本來就被七曜門長老所傷,就算是他們之間差著等級,但當時也傷得不輕,隻是暫時用靈力頂住。
剛才給了雨霖鈴不少本源靈力,自然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
“你卑鄙無恥。”他捂著傷口冷汗涔涔。
葉雲時挑眉一笑,“多謝誇獎。”
南流景一貫能忍是堪比忍者神龜般的人物,他強撐著不讓彆人看出自己的頹勢,隻有血染紅了衣襟。
但這就已經足夠嚇壞雨霖鈴,她睜著一雙淚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她堅持留下不過想要星晚低頭,畢竟玄劍宗弟子死在幽冥島上,無論如何他們都逃不掉一個監管不力的罪名。
她隻要把事情鬨大,最後雲銜山怎麼都要吃虧,一定會把星晚推出來受過,才能報結丹失敗的仇。
雨霖鈴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星晚,之前那些嫉妒都化為恨意,明明對方什麼都有,還是要搶自己的龍蛋,讓她淪為和賴皮蛇結契的笑柄。
好不容易要結丹,也敗在了她手裡,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
所以她才哭鬨著非要師父把師兄帶回去,就是想要讓師父求證這件事,到時候看雲銜山會怎麼說。
可她從沒想過,最後會讓師父受傷。
“不可能,師父是仙門第一,沒有人能打得過他。”雨霖鈴喃喃道。
空聞感受到她心神激蕩,趕緊扶住她,“南掌門修為了得,肯定會沒事的。”
“我得去幫師父。”她掙紮著坐起來想過去。
空聞趕緊控製住她勸道,“你現在雖然看起來是好了,但內裡還需要時間恢複,貿然挪動不利於你之後養傷。”
雨霖鈴哭泣道,“可是師父現在情況危急,我不能在這裡看著。”
說完她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空聞,希望對方能夠去幫助師父。
空聞猶豫了,佛宗向來是不摻和這些仙門紛爭,一心修行希望能得正果,就算是下山也以渡化亡魂為主,很少去光明堂領取除妖任務。
自己今天陪著雨霖鈴來就已經夠離經叛道,要是還幫著南流景和葉雲時打架,那以後佛宗在仙門會是什麼樣的名聲。
他作為佛子是要繼承宗主衣缽的人,不能讓整個佛宗陷入這種境地。
見他不說話雨霖鈴急了,作勢還要起身去幫忙。
“雨施主,兩位都是煉虛級彆的修士,貿然插手受傷的隻是自己。”空聞並沒有鬆手。
雨霖鈴表情凝固在臉上,以往隻要自己哭泣無論提出什麼要求,身邊的人都會答應趕緊去辦,沒想到今天這招失效了,難道空聞並不把她放在心上嗎?
空聞其實沒有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他就算是再聰慧,也猜不到雨霖鈴是要自己去幫南流景。
他什麼修為對方什麼修為,要衝上去那就隻有當炮灰的命。
雨霖鈴卻不這麼想,她擦去臉上的眼淚失望至極,既然空聞不幫自己,那她就自己去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