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芃歡不知他為何這般問,也如實答“的確是家父。”
王森川不可置信的看著尹芃歡,就好像她不知道這件事是多麼地不正常一樣,但她翻來覆去找原身的記憶,的確沒有與之相關的事情。
王森川此時已經恢複了神色,隻是看著尹芃歡的眼神多了幾絲探究。
他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來了一名下屬在他耳畔低語了什麼事。
他臉色微變,眉梢染上嚴肅,似乎是出什麼事兒了,下屬退下後,王森川便對尹芃歡笑了一下“在下臨時有事,先行失陪了。”
尹芃歡微微點著頭,漫不經心地看向樓外的一處火光,微眯著眼。
“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回宿主,是宿主方才離開的那處雜耍攤出了意外,點著了街旁的柳枝,起火了,燒了一棟酒樓。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起火?”
因為反派秦軒生了怒意,一時沒控製住。
她就知道……不過這怒火從何而來?
“難道是因為……我?”
是的。
“反派還挺專情啊……”
王森川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張黑臉,不請自來地坐在了尹芃歡對麵。
尹芃歡就納悶了,“殿下改主意了?”
雖說這貨不去薑玉怡那兒,她十分樂意,但也不要來她這兒吧……
秦軒沒回答,隻是問她“你與定遠侯世子很熟?”
尹芃歡瞟了眼那張陰沉冒冷氣的臉,淡淡回道“不熟。”
見她態度冷淡,與方才那張說心悅他的麵孔大相徑庭,秦軒臉又黑了一個度,“尹芃歡,你以為我會信你方才說的鬼話?”
果然是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但,尹芃歡隻覺得秦軒莫名其妙,他不信更好,反正她自己本人都不信。
她拿過手邊的茶杯,淺抿一口,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殿下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的確是心悅殿下的。”
她想了想,隻要秦軒不纏著薑玉怡,她無私奉獻一回也不是不行……
她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談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這讓秦軒的火氣一下就爆發了,但他仍極力克製著道“你確定?”
尹芃歡衝他一笑“我確定啊——”
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秦軒拽著手腕給騰空拉了起來,雙腳勉強著地,就又得迅速跟上秦軒的大步。
這貨又發什麼瘋?
宿主,反派此刻很危險。
“用得著你說?有這閒工夫說風涼話,還不如想想辦法。”
想不出來。
“那就閉嘴!”
垃圾係統實錘了……
她喘著氣,整張臉染上了駝紅,下一刻便被秦軒抵在了一個無人的巷口,下巴被他捏著強迫與他對視。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心悅我的麼?證明給我看,我便信你!”
秦軒個子很高,所以尹芃歡不得不仰著很大的角度,才能與他對上目光。
這般近距離打量,尹芃歡看清了秦軒挺拔立體的五官,劍眉星目,鼻挺岩岩若孤鬆,薄唇微抿,眉目狹長,卻早已沒了少年人的澄澈意氣,隻剩下了一片陰翳。
她現下喘不過氣,實在是難受。
但因為方才跑了一路,所以麵上熱得紅潤,便看不出她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的身體狀況。
再這般下去,她估計用不著秦軒動手,她就能立馬嗝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