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周身的氣度實在異於旁人太多,著實不簡單,如若真的是太後說的那人,那麼此人不除,便難以絕後患!
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因為你,太多本該活著的人死了,且手段之殘忍,你見過被你處死的那些百姓麼?”
唐聿似乎是嗤笑了聲“沒見過吧,也是,你怎麼可能見過!”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騙了她!”
“因為你,她險些喪命,我殺你是應該的!”
她?
尹芃歡在外麵聽得是一頭霧水?
暴君騙了誰?
又是誰因為暴君而險些喪命?
隻除了衛歡這個冤大頭——
想到這,她美眉微挑,瞳孔微縮,心中一咯噔!
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從她腦海裡呼之欲出,但,任憑她怎麼想抓住腦海中的那一絲殘影,卻依舊什麼都沒抓住。
她忽而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沒錯,宿主不用懷疑了,那個“她”就是宿主你。
“……”
此時衛硯之的狀態和尹芃歡大差不差,都是不知道唐聿究竟在說什麼的二臉懵狀態。
不過比起尹芃歡的懵神,他多了一絲興奮。
因為唐聿很顯然知道他的身份!
他看著唐聿忽而就笑了,清冷迷蒙的月光下,他烏黑如墨的黑發肆意披散,更襯得他妖異俊美。
若是尹芃歡此時見了,大概會立馬跑路,因為此時的衛硯之已經脫下了平時的那件羊皮,像是瞧見獵物一般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唐聿察覺到衛硯之的異樣,微微蹙眉,左手握緊了腰間的短劍。
不知為何,他察覺到了一絲威脅!
“你、說的‘她’——是何人?”
衛硯之淡淡開口了,嘴角含笑,笑不達眼底,他的語氣幾乎肯定“莫不是華陽公主?還是說……是她讓你來的?”
此時牢中的陰森氣忽然洶湧了起來,一股不知從哪兒而來的冷空氣四處亂竄,令人不寒而栗。
哈!!?
這是怎麼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什麼受她指使?
根本就不是啊!
她和這個來刺殺他的唐聿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是她讓唐聿來殺衛硯之的!
這唐聿倒是說句實話啊!
尹芃歡在門外聽得心驚肉跳,內心咆哮,幾近跺腳!
她此時顫顫地縮著光腳丫,雖然聽不出衛硯之話中的喜怒,但——很不爽就對了!
不過,唐聿沉默著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衛硯之的猜測。
尹芃歡現在恨不得立馬跳出去為自己辯護解釋。
衛硯之笑了聲,笑得涼薄,口中呢喃“果然……”
果然他就不該對這女人抱有幻想!
前腳信誓旦旦說一定救他出去,後腳便陽奉陰違派人來殺他!
若不是看著她還有點用處,他絕對不會讓她死得痛快!
唐聿不知衛硯之想說什麼,話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便該動手了!
短劍出鞘,刀麵反射著月光,恰巧折射到了尹芃歡的身前,看得她愣了愣。
接著便傳來了一陣你來我往的打鬥聲,時不時幾片風刃四處在牢中碰壁而發出低沉卻不容忽視的聲響!
她蹙眉,莫名有些緊張“唐聿動手了!怎麼辦?我是現在進去?還是?”
宿主不如再等等。
她猶疑道“可唐聿的劍無人能及,你確定?”
嗯,確定。
“好吧。”
刀劍無眼,尹芃歡其實也不太想進去。
……
宿主這……答應得真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