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太懂。
尹芃歡“嗬嗬”笑了兩聲,內心咂舌道“本來想著你智商低,情商該高點的吧,沒想到雙商都是一個水平的,你真厲害。”
……
尹芃歡啥都沒穿的雙腳有些冷了,抬眼看向正昏迷著的衛硯之,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這麼燙,而自己的腳又這麼冷,何不讓暴君替她暖腳?
反正他也不知道……
她這般想,便也這般做了。
尹芃歡頓時有些興奮,她挪了位置坐到了衛硯之身旁,輕輕地把自己的雙腳伸到他的雙腿膝蓋下。
終於有點溫度了……
折騰累了,尹芃歡靜下來便不知不覺靠著牆睡著了。
衛硯之一睜開雙眼,便聽見了一道淺淺的呼吸聲,似是睡熟了,他偏頭就瞧見了這麼一副畫麵,口中輕喃“這也能睡著……”
接著才後知後覺自己雙腿膝蓋下有什麼東西嗝著,順著尹芃歡的裙角往下看,才發現原來是她光著的雙腳。
他緩緩移開了自己的雙腿,微眯著眼“誰讓你不穿鞋的,那便冷著吧……”
這下,尹芃歡的雙腳又直接和冷空氣親密接觸去了,半刻後她便皺著眉晃了晃腦袋,雙腳給縮了回來。
衛硯之靜靜地看著她無意識地尋找暖意,不免好笑。
還知道冷的?
維持許久的平衡姿勢就這麼沒了,尹芃歡立馬就要往一旁的石泥地上栽去,眼看整個人就要磕到地上時,衛硯之嫌棄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氣不大不小,剛好將她整個人扯回來卻又不至於弄醒她。
尹芃歡順勢便靠在了衛硯之的肩上,依舊睡得很死,除了方才皺眉的那一下外,就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身體無意識地貼著那股“暖意”更近。
衛硯之垂眸盯著她露在外麵的光潔腳麵,似乎有著微微發紫的征兆,大約是冷的。
“這……怎麼回事?”
不僅是獄卒,就連獄房裡的犯人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獄房裡的獄卒們一醒來,便是獄長的斥責,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地愣在原地,隨即才慌張起身低頭恭敬地又行禮,又支支吾吾地想解釋。
但獄長這時卻沒什麼閒工夫聽他們解釋,他帶著身後一群人徑直就匆匆往衛硯之所在的那間獄房走去,卻發現——門鎖是開著的!
“這……”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也來不及匪夷所思了,他如今隻想確認一件事——華陽公主究竟在不在獄房內,以及駙馬是否有了什麼三長兩短。
他一大早便發現枕邊被人塞了封信,實在是莫名其妙。
他打開信,越往下看便越心驚,那信中竟說什麼華陽公主在他的獄房中,而駙馬昨夜遭刺殺!
簡直是一派胡言,荒唐至極!
他於是將這事兒放在一邊,直到太子那兒派人來與他吩咐說好好照看著駙馬,言外之意便是這人不會在他這獄中久待……
再想起那封信,他瞬間心中冒冷汗,匆匆離了溫柔鄉就往大理寺牢獄跑。
此刻他站在門前,咽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推開抬眼,便和正要走出來的衛硯之撞了個對麵!
他驚訝地抬頭,甚至忘了行禮,目光便移到了衛硯之懷中抱著的那名……似是女子身上。
“公主——?”還活著吧……
這祖宗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是好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衛硯之冷冷地睖了他一眼,眸中的溫度驟降,壓低聲音道“她睡了,馬車,毛毯有嗎?”
獄長被衛硯之看得愣神半天,額間直冒冷汗,彎著腰忙不迭道“有!有!駙馬這邊請。”
既是注定要出去的人,早個一時半會出去也不妨事,否則這兩人多在他這兒待一刻,他指不定沒了小命。
衛硯之淡淡撇了他一眼,便抬腳越過他,穩穩抱著尹芃歡大步走出了大理寺的牢獄,那矮了一截的麻布衣裳被風吹起來,煞是顯眼。
林遠啊,是他殺的。
韓放的主意是他出的。
唐聿也是他想引蛇出洞的人。
隻是令他他沒想到的是——尹芃歡,這個人。
還真的來“救”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