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便挑著撿著好的事兒和她說,尹芃歡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帶過。
“就是聖上,已經兩年之久沒來過這後宮了,這後宮原是娘娘您最得寵,至少還是見過聖上本人的,其他的那些娘娘還根本連聖上一麵都沒見著呢!”
尹芃歡聽到“兩年”二字神色一頓,“那你可知他是為何如此?”
青青聽後,不由地吃味“聖上這兩年幾乎都不怎麼在宮裡,都在原衛國的都城——西京城裡,婢子聽人說是聖上被那兒的哪個狐狸精給勾了魂了……”
西——京——城!
尹芃歡此時的心情像是大雪天裡一瞬間被凍住的玻璃一般,一碰一碎!
哪個皇帝會常常往西京城裡跑?
除了姬晏這個瘋子就沒彆人了吧……
她覺得她也該要瘋了!
“所以——你找的人是暴君後宮裡的?!”
是的,宿主,因為這是係統能找到最合適,匹配度最高的人了。
“那你還不如我給找個殘疾的!也比這強!”
係統愣了一愣,它絕對不會告訴宿主,它之所以會選擇許文文是因為它不得不選她,它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畢竟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宿主要不……再死一回?
“請滾!”
……
尹芃歡眉頭一皺,立即抬手捂著嘴輕咳了起來。
青青拍著她的背,憂心道“娘娘?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宿主,來人了。
尹芃歡看向門外,“來的什麼人?”
唐公公,是之前對許文文獻過殷勤的內務府總管之一,但許文文完全沒搭理他。
“所以這是來找她的不痛快來了?”
不止。
尹芃歡沒聽清,挑眉著問“什麼?”
“你們做什麼!”
見來人是唐公公,青青立刻母雞護食般地伸開雙手擋在尹芃歡身前,一臉緊張,尹芃歡看著她懸在半空的手還在輕輕發顫。
大約還是怕的。
“咱家奉聖上之名,清理一些後宮裡沒有意義的人!”
唐公公身形圓潤,但麵相卻長得十分露骨,表皮包著骨相,說是尖嘴猴腮也不為過。
他雙眼極小,看著倒像是從未睜開過一般,隻剩一條縫。
“來人!把這丫頭送到浣衣局去,”他一揚手,隨即看向病床上的尹芃歡“至於這個,看在曾侍奉過主子的份上,給她一床被褥給送出宮去!”
“你們怎麼可以?!聖上都不在宮中,你哪兒來的聖意?!”
唐公公被觸了威嚴,神色一狠,“大膽!把她拖下去,掌嘴!”
“放肆!”
尹芃歡終是開口了,她的嗓音因為風寒一直沒好,還是沙著啞著,不大不小,但所有人的動作仍是停下了!
尹芃歡掀開被褥下床,青青見狀忙掙開束縛奔向她,扯來了床上的黑色狐氅披在她身後,“娘娘,會冷。”
尹芃歡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才轉而看向唐公公,眸中帶著寒冷的笑意“唐公公可是要驅逐本宮?!”
唐公公墊了墊腳,神色有些不自然,“自然,奴才奉的是聖上的旨意!”
原本尹芃歡躺著的時候,他倒沒這麼大的壓迫感,但尹芃歡這一站起身,身高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再加上她好歹也是做了幾月的紈絝公主的,氣勢自然不會弱!
“聖上的旨意……”尹芃歡挑眉上前,嘴裡咂摸著這幾個字,半晌道“本宮問你,這宮裡除了本宮是正一品娘娘,還有誰?”
姬晏那個瘋子還有閒心來管後宮這些破事兒?
除非是傻了。
唐公公仰著下巴,說得理直氣壯“沒有。”
她聞言勾唇笑道“聖上既是不在,這後宮理應是本宮暫管,本宮是主,而你為奴,想放逐本宮?”
“今日本宮就看誰敢!”
尹芃歡說得氣定神閒,說罷若無其事地走回了床邊坐下,她有些喘得慌。
容她緩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