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淡淡瞥了眼他此刻的行為,說
“嗯,我有事要問你,你可查清楚了那日上你身的低燎是什麼來頭?”
徐蜚聲如實答
“是莊達身上的那隻。”
沈約心下一定,果然!
就是如尹芃歡猜測的那樣,韋宿也想要那三樣物什,他究竟想做什麼?
徐蜚聲見沈約安靜了大半天不出聲,試探地問
“司丞,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千萬不要是那個丫頭片子出事了啊!
沈約麵色一沉,染上陰翳“很快就要有事了……”
韋宿,他昨夜就該徹底殺了!
此時,一輛消防車伴著刺耳的警笛聲疾馳而過,路上的車輛紛紛避行讓出一條通暢的路來。
“這是怎麼了?”
“你看新聞啊,聽說是柳京大學一名學生要跳樓了,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啊,年紀輕輕不把生命當回事,也太脆弱了些!”
徐蜚聲聽見“柳京大學”四個字,耳朵異常警覺敏感。
他立馬閉眼祈禱著,嘴裡還振振有詞——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那丫頭不會有事的……
再睜開眼時,就沒了那股壓迫感以及沈約的影兒。
他皺起眉疑惑
“這……還沒說明白會有什麼事,誰會有事啊……”
怎麼就走了?
……
一鼓作氣衝到頂樓天台,尹芃歡隻覺得她今天把這一輩子的步都給衝刺了!
晴空下的藍天白雲異常和諧,不是吹來幾陣風將她鬢間的頭發吹到了眉間,遮了視線。
她挑起礙事的頭發到耳後,才往前朝著台上的“葉雅怡”緩緩走去。
葉雅怡扭頭望著她笑
“你來了。”
尹芃歡停下了腳步,抬眉看著她“你料到我會來?”
葉雅怡咧嘴笑了起來
“因為——你永遠都是那麼的爛好心,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你的心可真夠濫的,可是卻一點兒都不分給我,為什麼?”
她越說越癲狂,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一樣在那兒胡言亂語。
尹芃歡可聽不太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猜——大概是把她當成了安清公主?
思及此,她淡定了不少,抬著下巴平靜地說
“你說錯了,我可不是爛好人,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上來?”
她自問自答嗤笑著說
“難道是為了救你麼?那你也是真夠自作多情的了,實在是可笑啊。”
“你怎麼就不猜——我是為了上來推你下去的呢?韋、宿。”
韋宿一聽尹芃歡叫了他的名字,臉色立即大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不是她?”
他說完又一副神經兮兮地變了模樣在那兒自言自語
“也是,你還不是她,你還不是她……”
尹芃歡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這才聽清了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什麼“你還不是她”?
還沒等她深入想,韋宿就又癲狂了起來,風吹亂了葉雅怡的長發,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個風中淩亂的女鬼。
韋宿隨即指著尹芃歡狂笑
“你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麼嗎?”
“誰?”
“葉雅怡。”
“她……說了什麼?”
聽韋宿的語氣,倒像是兩人達成了什麼交易一樣的。
韋宿瘋笑了兩聲,說“她說,得不到的就毀掉,和我是多麼地像啊……”
“那就毀了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