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璃的事情處理完後,她給我轉了三千塊錢,重新回到了學校上課,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居然還是一名大二的學生!
回想起昨晚的種種,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日子逐漸回到了正軌。
古玩城人流量很大,常常有各地的遊客來玩,出於好奇他們會組團來算命看相,鋪子裡的算命生意也還算不錯。
而李瑩瑩跟夏柔一起古玩城擺攤賣工藝擺件,收入也是一天比一天高!
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月,龍哥突然找上門來。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眼底滿是疲憊,身上穿著一套灰色西裝,衣服上滿是褶皺,看起來有些邋遢!
甚至在袖口處還有一些斑駁的血點。
我心裡清楚,這段時間龍哥為了對付羅家肯定又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但我欠他很大的人情,這人情我還不還是另外一回事,可決不能乾出賣他的事兒。
一進門,龍哥匆匆走到桌子上坐下,自顧自的拿起茶壺就倒水,“咕咚咕咚!”猛灌了兩口後,才微喘著說,“陸明,你這兒還有沒有平安符,上次你給我那兩個壞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目光不自覺的挪向了龍哥袖口的血點。
之前為了還龍哥跟嫂子的人情,我跟白姐一起弄了兩個平安符送給龍哥兩口子。
那平安符我做得很認真,完全可以在危難的時候保龍哥一命。
可現在他居然說平安符已經壞了,那豈不是說......
我緩緩直起身子,認真的看著他,“龍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小事兒,我最近跟羅家鬨得有點凶,有點忙而已。”龍哥再次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昨天我跟你嫂子出門辦事,路上車軲轆突然炸了,我倆差點死在了車裡,還好有你平安符護著不然我就沒了。”
我重新給他沏茶,笑著調侃了句,“你怎麼就知道是平安符護著的?”
“可拉倒吧,總共三輛車,我這倆是最嚴重的,車子翻溝裡砸的跟個啥一樣,可人除了擦破點皮,一點事兒都沒有。”似乎是我的玩笑打開了龍哥的話匣子,他掀起衣袖露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擦傷,湊近悄悄說道,“我們後麵那兩輛車,看起來傷得不嚴重,但人不是骨折,就是內臟移位,全住院去了!”
龍哥端起茶杯再次一口喝完,就像是幾天沒喝水了一樣,“你那玩意兒要是還有的話,多給我弄幾個,我懷疑......羅家那幫老雜碎又開始出陰招了!”
“好!”我點頭答應,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盒子,“吧嗒!”一下打開,裡麵裝滿了早已經折好的平安符。
龍哥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一整盒的平安符,“你......你這兒是搞批發的?”
“誰會批發平安符這種東西啊!”我有些無奈的撇了他一眼,“這玩意兒是我平時閒著沒事的時候做的,又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一會兒一個,很快就做滿了!”
龍哥咂咂嘴,看著滿盒的平安符有些不滿道,“老子還以為這玩意兒有多珍貴呢,你嫂子還讓我準備五萬塊錢來跟你買兩個......”
我笑著調侃了句,“行,我給你點優惠,五萬塊買兩個送一盒!”
“我可去你的吧!”龍哥笑罵了一句,臉上又浮出一絲擔憂,“這些平安符跟上次那個質量一樣不?”
我清楚龍哥在擔心這一堆東西,跟上次的兩個有什麼差彆,畢竟這玩意兒......是用來保命的,馬虎不得!
“放心吧,都是認真做出來的,開過光,跟上次的一摸一樣!”
龍哥聞言滿意的點頭,從包裡掏出了厚厚一捆紅票子,“身上就這麼多,先拿著用吧,以後有空給你補!”
隨意掃了一眼,大概有五萬的模樣,我有些驚訝,“你還真給這麼多啊?”
龍哥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行了,收著吧,你要是覺得心裡有愧,再給我弄點乾那玩意兒的東西,就是像是你們說的法器!”
我頓了頓,沒立即答應下來。
他口中的“那玩意兒”,指的是臟東西,可他就是個普通人,要是玩法器這種東西很可能會出事,隻能佩戴一些護身符之類的辟邪。
我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我到時候給你留意吧,但你可彆報太大希望,畢竟這玩意兒要是不會用,可是會出事的!”
“有你這話就足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龍哥一臉高興的抱起裝滿平安符的盒子,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可正好迎麵撞上一個低著頭走路的老頭,龍哥臉色一黑,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你特娘眼睛長在腦袋上啊?能不能正常點,靠!”
罵完,龍哥直接出門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我清晰的看見那老頭抬頭陰森森的看向龍哥,一道黑影迅速衝向龍哥,可剛觸碰到龍哥的身子時,又瞬間消失不見。
於此同時,龍哥手裡裝滿平安符的盒子,恰巧因為顛簸掉出了一個,落到地上逐漸泛起一些黑點,這證明這符已經壞了。
老頭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平安符,沉默了許久才朝著我走了過來,直接坐到了龍哥剛才的位置上。
這老頭長得很古怪,左額長著一個蠶豆大小的黑色肉瘤,臉上的鼻子耷拉著都快把鼻孔蓋住了,泛黃發黑的牙齒被嘴皮緊緊包裹住。
我冷著臉盯著眼前的老頭,心思這麼歹毒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明明是他先走路撞到了龍哥,居然還想用煞氣報複,“老頭,你剛剛的手段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嗯,抱歉,下次注意。”老頭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好,他抬起臉,一雙泛著陰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那平安符是你做的嗎?”
我點了點頭,“是。”
“嗯,沒事,我隻是問問。”老頭緩緩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沙啞著聲音說道,“我想要算命,多少錢?”
我沒想到他不僅長得古怪,甚至連性格也這麼離奇,就像是剛才發生的事兒完全不是事兒一樣,“算你自己,三百,算彆人五百。”
說完報價,老人睜開眼睛看著我沙啞著嗓子問道,“要是算死人的命,需要多少錢?”
我眉頭一皺,“你......你說什麼?”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