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她便壓製住情緒,恢複了正常。
她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她這弟弟並沒有專心修學,而是不知從哪染上了賭錢的壞毛病,害得月家差點傾家蕩產,爹娘為此還氣得大病了一場!
思及此,她臉上笑容頓滯,變得極為嚴肅,厲聲輕喝,“來人,將他綁起來!”
“姐姐,你這是作甚?”
胳膊被人左右架著,月寒杉神色慌張,滿臉疑惑,不明白姐姐為何前一刻還好好的,這一聲不吭間,突然就變了個臉色。
“寒杉,爹娘將你送進書院是讓你好好修學,將來為官光宗耀祖,可你卻背著二親乾了些什麼蠢事?”月流鈴勃然大怒,蹙著柳葉眉,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人。
月寒杉腦袋懵懵的,向著姐姐求饒,“姐姐,我什麼都沒做,整天都待在書院裡,今兒也是太想姐姐了,才請假回來的,我的好姐姐,快將我放了吧。”
話落,月寒杉眨巴著鳳眸,一副乖巧討好模樣。
月流鈴卻是不理會他,挑起鳳眸轉向雙親,嚴肅開口,“爹娘,他和同窗賭錢,已經輸了月家好幾個鋪子了,若是再任由他這般下去,月家家底都得被他賠個乾淨!”
月流鈴這番話鏗鏘有力,不容人質疑。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月生海和梅氏看向兒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月寒杉也是心慌,眼神變得閃爍不定,暗道姐姐怎會知道此事。
對上兒子閃躲的眸子,月生海就知道這兒子肯定沒乾好事,踱步到他跟前,嚴厲開口,“你姐姐說的,可都是真的?”
“沒,沒有的事兒,我整日裡溫書可認真了,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先生。”月寒杉側過臉,壓根兒不敢說實話,父親生起氣來十分可怕,他可招架不住。
見兒子都不敢正眼與自己對視,月生海篤定了此事是真,再次出口的聲音比之方才更加有力,“說實話!”
“爹……”月寒杉被父親的怒喝震得一抖,不敢再有所隱瞞,哆嗦著全招了,“我……我就是這兩日小賭了一下,不過爹,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輸掉的鋪子都贏回來!”
“你,你個逆子!”
月生海勃然變色,怒火叢生,氣得吹胡子瞪眼,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胸脯因生氣而劇烈起伏。
見老頭子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了,梅氏趕緊上前替夫君順氣,“老頭子快彆動怒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話落,她回頭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嚴肅道,“還不趕緊給你爹道歉。”
“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月寒杉不敢嘴硬,垂著頭,用餘光小心翼翼瞅了眼父親,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把這逆子拖出去,杖打二十,讓他長長記性!”
板子落在月寒杉身上,痛得他齜牙咧嘴,鬼哭狼嚎。
梅氏在一旁見了,心疼地落淚,拉著夫君勸道,“寒杉他知錯了,你看他這細皮嫩肉的,若是傷著哪裡了,可如何是好啊。”
“你閉嘴!”月生海正在氣頭上,狠狠瞪了眼梅氏,沒好氣道,“還不都怪你,若不是你平時慣著他,他會這般放肆?今兒,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月生海下定了決心訓兒子,盯著行杖之人打足了二十個板子,才讓人將兒子抬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