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將她當作妻子一般看待,上一世又何至於親手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既然他不仁在先,那便休怪她不義!
“九皇子,我的醫術雖然還看得過去,但我隻會醫人不會醫狗呐。”
話到此處。
月流鈴的麵上浮現出一絲好看的笑容,繼續輕聲說道,“若九皇子執意讓我醫治它,萬一用錯了藥,不小心將它給毒死了,九皇子可就不能怪我了哦。”
話落。
她上手就要接過他手中的小白狗。
墨擎見女人這番話不似玩笑,再見她伸過來的素手。
他趕緊退後了一步,憤憤道出一句話,“既然如此,便不麻煩你了。”
丟下這話,他抱著小白狗,直接悻悻離去。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月流鈴麵上的笑容頓收,明亮的眸子裡充斥著仇意。
闊袖下的手指緊了又緊,才勉強壓下心中那股滔天而來的恨。
瞧著九皇子的身影走遠了。
素心這才輕聲開口說道,“小姐,那隻小狗看起來挺可憐的,當真不治麼。”
“不治。”月流鈴依舊是這兩個字。
淺黛也出聲附和道,“我們家皇子妃和他本就有過節,憑什麼要出手幫他的忙。”
“況且,外麵多得是會醫狗的人,九皇子可以直接找他們去,且那狗應是隻受了些皮外傷,最多斷條腿,死不了的。”
“哦——”聽到淺黛這般說。
素心的同情心頓時消失了。
姐妹說得沒錯,自家小姐雖然很好,但也是恩怨分明的。
既然九皇子對小姐不好,小姐也沒必要那般幫助他。
外頭的事情都解決了。
月流鈴這才放下茶盞,提著裙擺,回到小書房。
聽到門口傳來細碎的聲音,璽寶抬頭見是娘親。
他趕緊放下狼毫筆,舉著兩張宣紙,跌跌撞撞奔向娘親。
小臉兒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你看,我剛寫的兩篇字。”
月流鈴接過孩子手中的宣紙,從頭到尾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小家夥的字跡比昨日又好上一個層次。
她放下宣紙,揉了揉小家夥圓圓的腦袋瓜,毫不吝嗇地出聲誇讚,“璽寶的進步很大呀。”
“瞧這小字兒仿的,與字帖上幾乎有五六分相像了。”
“你若是繼續保持呀,很快就能超過字帖上的那些字跡啦!”
聽著娘親這席誇讚,小家夥更是開心。
他咧開小嘴兒,圓圓的大眼睛裡閃爍著亮光,糯糯地問道,“真的嗎?”
“嗯。”月流鈴重重點頭。
她牽著孩子坐回桌前。
給孩子倒上一杯熱茶。
母子倆繼續安安靜靜地練字。
月流鈴也很快就寫完了一篇字帖。
她發現不僅璽寶的進步很快,就連她自己勾勒出的這些字,也和宣日朗的字跡有五分相似了。
再多勤加練習,便可以熟能生巧。
思及此。
月流鈴寫得更是起勁。
她幾乎全身心地投入到字帖中,越寫越順暢。
小書房中,隻見得母子倆埋頭苦練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