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好看的鳳眸。
站出來朝著主位的方向恭敬地跪下。
“還請父皇明察,兒媳潔身自好,從未與他人私通,無論是九皇子府的人,亦或是莊子上的人,皆可為兒媳作證。”
話落。
月流鈴轉而將視線放在一旁的男人身上,一雙鳳眸直直盯著他,質問出聲,“四年前,大佛寺那日,躺在我身邊的人難道不是你麼?”
對上女人滿眼的質問。
墨擎頓時慌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有這般膽子,能將她曾經不光彩的事情,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來。
就好似在訴說彆人的故事一般。
而大佛寺的事情。
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痛。
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何至於一直對他人低頭,又何至於放著心愛的女子不能娶。
他將所有的錯,全部歸結到這個女人身上!
思及此。
他氣得渾身顫抖,雙手在闊袖下緊緊握拳,指尖泛白,就算指甲已經掐入掌心,他也感覺不到痛意。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想要直接將女人撕碎的衝動。
墨擎怔愣了好一會兒。
他抬眸看向主位上的父皇,儒了儒嘴皮子。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得一旁的聲音再次響起。
“父皇,四年前,兒媳受奸人所害,在大佛寺失了身,那日在大佛寺醒過來,兒媳就發現身邊躺著的人竟然是九皇子。”
“父親為了維護兒媳的聲譽,才會逼著九皇子負責,讓九皇子同兒媳成親。”
“自那以後,兒媳再未和九皇子發生過任何關係,九皇子也從未再碰過兒媳。”
“兒媳一直懷疑,一直懷疑——”
話到此處。
月流鈴突然垂下頭,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接著說。”瞧人還在賣關子,聖上蹙著眉頭,問道。
聽到聖上這話。
月流鈴才抬起頭,開口繼續說道,“兒媳一直懷疑九皇子,應是患有隱疾。”
“你休得胡言亂語!”
月流鈴的一句話剛落下。
不等聖上開口,蘭妃便站出來,指著底下的女子,厲喝出聲。
“擎兒身體康健,怎會有這樣的病症,你莫要為了一己私欲,敗壞我兒的名聲!”
蘭妃是萬萬沒料到。
這個女人膽子肥了,竟是說越過分。
一朝皇子患有隱疾,這可是爭奪儲位的大忌。
她兒子日後是要做太子繼承皇位的人,自是不能有這樣的紕漏。
此時聖上在旁聽著。
若是讓聖上相信了這個女人的鬼話。
那她的擎兒這輩子可就徹底毀了。
思及此。
蘭妃看著底下的月流鈴,眸子裡迸發出濃烈的殺意,恨不得直接將其斬殺了。
見蘭妃如此激動。
月流鈴卻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對上她那雙嗜血的眸子,月流鈴心下冷笑。
隨後不急不緩地開口,“若是九皇子身體健全,為何從大佛寺那日之後,便不再寵幸妾身?”
“那月姵裳不是已經有了擎兒的骨肉麼,你休得血口噴人!”
蘭妃正在氣頭上。
出口的話完全沒過腦子。
待她喝出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趕緊老實地噤了聲,恭敬退於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