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是月流鈴。
她站得筆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旁的墨擎。
墨擎和蘭妃見她出麵,以為是她要求情,臉上的傷心頓滯,看向她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然而。
月流鈴直直地盯著墨擎,卻是對著高位上的人說道,“聖上,兒媳還有話要問九皇子。”
頓了頓。
月流鈴直接道出正題,質問出聲,“敢問九皇子,大佛寺那日,你怎會在那個房裡?”
其實她已知曉答案。
但她就想通過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
若是他能直接道出實情,璽寶認祖歸宗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若他沒這個膽子。
對於此事,她隻能日後再想想其他法子了。
聽到月流鈴這話。
墨擎徹底清醒了過來。
得此機會。
他若是說出當日的實情,他便可以徹底洗清多年所蒙受的冤枉。
可是——
思及此。
墨擎不著痕跡地看向另一道身影。
當日,是長公主直接找上他,讓他給小侯爺頂包。
他若是說了出來,日後他要爭奪儲君之位,恐怕便會更加困難。
此時此刻。
墨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長公主對上墨擎的眸子,心裡一緊。
她擔心此人會不守當日的承諾。
趕緊站出來,說道,“九皇子妃,既然事已至此,一直糾結當初的事情已沒有任何益處,還是先解決了當下的問題最為重要。”
聞此言。
月流鈴轉而將視線放在長公主的身上。
對上她眼底的絲絲隱笑,月流鈴心下一聲譏諷。
當初若不是她在暗中買通了墨擎。
璽寶也不至於整整三歲了,都沒能叫得成一聲爹爹。
如今還被人一口一個“野種”的議論著,她心裡甚是不悅。
恰在此時。
宣日朗從舞台後方走出。
他來到母親的身邊,溫和地輕聲說道,“母親,清白對於女子來說尤為重要,如今得此機會,讓九皇子妃為自己尋個清白,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管這些事情為好。”
聽到兒這話。
長公主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
兒子說得不無道理。
若是她今日的行為太過激進,恐怕還會適得其反,引起眾人諸多的懷疑。
思及此。
她將視線放在一旁的墨擎身上,遞給他一記眼神。
收到來自長公主的提醒。
墨擎心裡一緊。
他也不糾結了,心裡一橫,直接咬牙認下了此事。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當初,我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我醒過來時,就躺在那裡了。”
“現在仔細想想,許是我也被人給算計了。”
“之後的事情,你和嶽父大人也都知曉。”
聞此。
月流鈴櫻唇微彎,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長公主所在的方向。
看來——這個長公主給墨擎的承諾,甚是誘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