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本的主人?租給我鋪子的是一個老媽子,何時變成個年輕姑娘了?”
聽到掌櫃的話,來人掃了眼坐在一旁的幾人。
見是幾個年輕姑娘,他一聲嗤笑,絲毫沒把她們放在眼裡。
看人如此囂張。
月流鈴輕輕放下茶盞,抬起好看的鳳眸,看向來人。
隻見進來的是一對男女。
男人略微岣嶁著背,細長的眸子裡透著幾分狡黠。
而他身旁,立著一個女人,女人長得虎背熊腰,頗有一副凶神惡煞之相。
“你就是趙方伍?”
月流鈴看了看手裡的租契,直接將視線放在男人身上。
“何事呐?”
聽到此人直接喚出自己的姓名。
趙方伍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高傲地斜睨眼前幾人。
“趙方伍,於五年前租了月府東街鋪子一間,如今已有三月未交租金,可有此事?”月流鈴看著租契上的信息,一字一句說道。
趙方伍本是一副傲嬌相,聽聞此人直接將自己的底都道了出來,他不僅謹慎了幾分,“你是何人,從何處得來的租契?”
“你可知,我乃月府月尚書大人的夫人梅氏母家舅舅的表妹的表哥,你今兒若是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月尚書大人,你可得罪得起?”
說話間,趙方伍還雙手抱拳,恭敬地朝著某個方向作揖。
聽聞此言。
月流鈴垂下眼眸,櫻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素心趕緊站出來,雙手叉腰,更是傲嬌地道,“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她是誰?”
趙方伍瞧對方氣焰明顯比自己高了幾等,他不禁慫了下來,仔細打量著一旁的錦衣女子。
“我家小姐,正是你口中的月府月尚書大人的女兒,月府二小姐!”
“這間鋪子是小姐的嫁妝,如今我家小姐要自己經營鋪子,你們趕緊把鋪子騰出來,將你們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通通都搬走!”
趙方伍和嚴氏沒料到此人來頭如此之大,他們嚇得渾身一顫。
不過,二人很快便反應過來。
“你說你是月府的二小姐,有何證據?”趙方伍恢複了方才的得意神色。
月流鈴不急不緩地拿出房契和租契,慢條斯理地牽開,展開在趙方伍的眼前。
趙方伍見此,還想伸手去搶。
月流鈴早料到他們這一招,大手一揮,重新將兩張契約好好兒地收起來了。
“限你們半日時間,將你們的東西搬乾淨了。”
話落。
月流鈴重新拿起茶盞,悠閒地品茗。
兩夫妻暗道不妙,互相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突然坐在地上哭鬨起來,“哎喲喂,這是遭了什麼孽喲,原本傘鋪的生意就蕭條,如今主家更是催債來了,租契上明明就寫著租期五年,如今租期未到,你們就來趕人,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喲——”
“你們看清楚了,租契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租契五年,於今年的五月到期,如今都過去好幾月了,你們還賴著不走?”月流鈴淡漠地看著眼前兩人撒潑。
聽到這話。
夫妻倆哭得更是起勁。
然而,月流鈴壓根兒不吃這套。
眼看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眾人圍觀,嚴氏心裡一個著急,直接起身就撲向坐在桌前的錦衣女子。
見此人軟的不成來硬的,淺黛眼疾手快地擋在小姐跟前。
兩人廝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