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鈴像往常一樣,一早便到了茶室,坐在獨屬於她的茶室裡麵,等待有煩惱的女子婦人到來。
時間一晃。
眼看就過去了大半天,卻無一人找上她。
就在月流鈴以為今日又是零開張時。
一道身影在兩三個丫鬟的伺候下進了茶室。
她剛踏入大門,就左右看了看,拉著一個小二問,“這位小哥,不知設有解憂小屋的茶室是不是這家?”
見來了生意。
小二趕緊笑著將人往樓上迎,“正是,京城獨一無二的茶語小室,夫人請隨我來。”
他帶著客人簡單做了登記,便將人領進了無憂室。
月流鈴看到來人。
她倒是認識,何府的何夫人。
隻見她身著一襲深紅色的錦衣,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緩緩往小屋的方向走來。
她腳下的步伐輕飄飄的,再觀她臉色,甚是憔悴。
待人坐在自己的對麵。
月流鈴便淡淡地開口,“這位夫人,不知您有何煩憂之事?”
何夫人見麵前的人戴著一張狐狸樣麵具。
從她出口的語氣來聽,應當是一個年輕女子。
她當即犯了難,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知道何夫人的擔憂,月流鈴趕緊開口解釋。
“我戴麵具隻是為了讓大家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道出心中難事,就像是對著透明人情愫一般,夫人不必擔心,我會對客人的所有事情保密,並且無法解決問題,我一文不收,夫人但說無妨。”
聽到月流鈴的保證,何夫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眼中的警惕消失不見,轉而掛上一抹憂愁。
“前些日子,老爺娶了小妾,那小妾剛入府就囂張跋扈,做了很多惡毒的事兒,就連何府的聲譽都因這小妾而損。”
“偏偏老爺又不聽勸,還一直認為那小妾是無心的,對她寵愛有加,反而道我的不是。”
“尤其是這兩日,那小妾在老爺身旁吹枕邊風,趕走了府中許多得力的丫鬟小廝,隻剩下一些沒用的,簡直成了何府的蛀蟲。”
“那小妾有幾分姿色,老爺整天沉迷於她的姿色,無法自拔,耽誤了許多的公事,就連聖上都開始對他不滿了。”
“最近因為這些事情,我是茶飯不思,身子骨也弱了許多,老爺更是看我不順,成天和那小妾膩歪。”
“隻要那小妾在,我何府遲早會敗在她的手裡,這可如何是好呐。”
“女先生,還請您能為我指條明路。”
說完這席話。
何夫人目不轉睛看著眼前的蒙麵人,期待她的法子。
“夫人稍安勿躁,不必因為這些事情傷了身子,這些都是小事罷了。”
話落,月流鈴推了一杯茶水過去。
何夫人飲下一口,果然覺得心裡麵好受許多了。
見此。
月流鈴才開口說道,“不知夫人母家家事如何?”
“我父親倒是朝中五品官員,母親也在做一些小買賣,手頭還算富足。”何夫人如實說道。
“何老爺是六品官員沒錯吧?”月流鈴繼續問。
“正是。”
“那小妾是何身份?”
“不過一個歌姬而已,就是憑著她的姿色勾引了老爺,害得老爺整天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裡。”
說到此處,何夫人更是憂愁。
“既然如此,夫人可以找母家助力,悄悄給何老爺添堵,讓他在官場和生意場上都不順。”
“如此一來,他漸漸地便會敗落。隻要男人落魄了,自是會記得你的好。”
“屆時,你再拿捏小妾的錯處,讓何老爺看清自己的處境,他自是會明白如何做。”
聽到月流鈴一番指點。
何夫人茅塞頓開。
她疲倦地臉上這才扯出一些笑容,“多謝女先生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