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對我怎的如此冷淡。”宣日朗嘴裡呢喃著。
以往都還不是這般。
莫不是——她還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
宣日朗心裡頭正想著。
就聽得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聲音響起,“娘親是太關心璽寶了,所以對爹爹的關注少了些,不過爹爹彆難過,許是下次娘親就不會如此了。”
“嗯。”宣日朗從喉間深處應了聲。
他也就隻能如此想了。
便牽著璽寶出了月府。
小家夥左瞅右瞅都不見馬車,隻見一匹高大的馬兒,正在一旁的草地裡吃草。
他好奇極了,抬起腦袋問道,“爹爹,今兒沒有馬車嗎?”
“那邊。”宣日朗指向馬匹的方向。
“哇塞,今日可以騎馬耶!”
小家夥高興極了,撒開了爹爹的大手,直接奔向馬匹。
他多次想要爬上馬背,奈何璽寶的身子還未馬匹腿高,他折騰了許久,都未曾上去。
宣日朗來到孩子身邊。
見孩子急不可耐的模子,他無奈地搖搖頭。
一隻手摟著孩子,一隻手牽著韁繩,腳下微微一動,一大一小兩人便坐上了馬背。
“爹爹好厲害!”
坐在高大的馬背上,璽寶高興地歡欣鼓舞,小身子還一蕩一蕩的。
“璽寶,坐穩了。”
宣日朗的話音落下。
便控製著馬匹,往一個方向去。
一路走過來。
宣日朗心中都甚是疑惑。
想到昨夜那個女人故意接近自己的模樣,他就控製不住臉上的笑容,好幾次還差點直接笑出聲來。
璽寶坐在前頭。
聽得頭上傳來爹爹的呼吸聲,他好奇地回過頭去,“爹爹,你今兒的心情似是很好,莫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小家夥的聲音這才拉回男人的思緒。
他低眸就對上小家夥疑惑的眸子。
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聲地說道,“為什麼你娘晚上對我就那麼好,親自下廚煮東西給我吃,還生怕我冷著熱著,一陣噓寒問暖的,怎的這白日裡,她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嗯……好似是在故意疏遠我,莫不是,她不喜歡我這個類型?”
“璽寶,以你對你娘的了解,快幫我分析分析。”
聽到頭頂上傳來爹爹喋喋不休的聲音。
璽寶愁得小臉兒都快湊到一起了。
他像個小大人模樣,老氣橫秋地一通想。
好半響後。
他才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依璽寶看,不管娘親對爹爹態度如何,你都是我的爹爹,晚上白天都一樣。”
“對爹爹好是你,對爹爹不好,那個人也是你。”
“就像爹爹,晚上是璽寶的師傅,對璽寶就那般嚴厲冷淡,白日裡就是我的爹爹,對我溫柔極了。”
璽寶的一番話出口。
多多少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宣日朗極準的抓住重點,賞了孩子一記暴栗,“璽寶的意思是,爹爹晚上對你太嚴厲了,既是如此——那晚上就加練半個時辰。”
“沒,沒有,爹爹對璽寶那般好,怎會嚴厲呢。”
璽寶頓時覺得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他趕緊笑嘻嘻地拍馬屁,“爹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娘親以外,對璽寶最最好的人了。”
“不過爹爹,娘親那裡你也彆多想,咱還像以前那般。”
在璽寶的一番分析加勸說之下。
宣日朗非常認同孩子的觀點。
許是他想得太多,庸人自擾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