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譽不敢相信,朝著二老靠近了些。
卻被季老爺賞了個大嘴巴子。
“你與我季家女兒,雖然在小時候便定下了親事,但如今你父已亡故,你不思進取就罷,還膽敢在外頭如此丟人現眼,我季家,從這一刻起,與你司徒家退親,從此以後,兩家再不相往來!”
……
這邊的眾人吵著鬨著。
季如蘭聞風趕來。
她緊緊抓住爹娘的手,一臉地祈求,“爹,娘,譽哥哥是如蘭未來的夫君,你們不能退親,不能退!”
“他司徒譽不是個好人,你看他這副德行,現在都敢到煙雨巷來尋花問柳,還生了梅花瘡,你嫁過去也沒有好日子過,不如早些退了親事,日後你也能嫁個好人家。”
季夫人見大女兒哭得梨花帶雨,有些心疼。
但事已至此,為了季家的顏麵,他們不得不如此做。
“娘,不行的,女兒的臉已經毀了,若是再退了這門親事,就沒人敢娶我了,我不想孤獨終老,會被所有人嘲笑的——”
“如蘭,你聽娘一句勸,你看這司徒譽都來找妓子了,他定是沒打算娶你,才會如此大膽,我們就彆在這一顆樹上吊死了,趕緊遠離他為好。”
然而。
季如蘭卻打定了主意。
她非司徒譽不嫁。
還為了嫁出去,出了個餿主意,“娘,如蘭有一計,不如這樣,我們把如笙嫁過去當妾室,如笙現在這般漂亮,譽哥哥可喜歡她了,我們二女共侍一夫,譽哥哥一定會答應的。”
“你胡鬨!”
沒料到大女兒變成了這般性子。
季夫人直接提手就是一巴掌。
她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女兒,氣得直喘粗氣。
季如蘭被打,卻還是不甘心。
她捂著被打的臉龐,瞬間紅了眼眶,一副委屈模樣,“娘,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你現在為了季如笙,竟然打我——”
“如笙雖比你小幾歲,卻比你懂事多了,我當真是瞎了眼,沒早些看清你的真麵目,你怎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讓你妹妹和你一起跳進火坑!”
“布莊一事你也彆管了,真是什麼到你手裡都成了一團糟,我和你爹實在是高看你了!”
“……”
月流鈴和季如笙一直站在外圍。
勾唇冷靜地看著這一場好戲。
瞧見目的達到了。
月流鈴這才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一旁的季如笙身上,緩緩開口,“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不過——季老爺和季夫人倒是氣得不輕。”
見爹娘如此生氣,季如笙也十分擔心。
雖然爹娘有些事情做得是過了些,但對她也是極好的,從未讓她受冷少了她吃的。
知道季如笙心中擔憂。
月流鈴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季如笙的手上,輕聲說道,“這是安神丸,你拿著,興許用得上。”
“既然目的已達成,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就先走一步。”
“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季如笙接過小瓷瓶,滿臉感激。
朝著女子微微福身見禮,“多謝。”
告辭後。
月流鈴便領著素心和淺黛,遠離了人群。
往另一個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