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地疑惑,“賠償,什麼賠償?”
“近日我從未與你見過,也沒有做什麼對你有害的事情,需要賠償你什麼?”
聽到墨擎如此說。
月流鈴當即取下麵紗,露出一臉真容。
“你的臉……”
墨擎緊緊盯著月流鈴的麵容。
他還好奇女人今兒怎的蒙了張麵紗,原來……她竟是毀容了!
一條傷口從眼角直延伸至嘴角處,血塊凝結成深褐色的厚痂,彎彎曲曲的像蜈蚣那般,十分醜陋,相當於她半張臉都毀了。
可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墨擎收起心裡的歹意,頓時覺得犯惡心。
好端端的一張臉,他未來得及品嘗,就這樣毀了,倒是有些可惜了。
“沒錯,我的臉被毀了,還是被你最愛的女子,我的姐姐月姵裳親手毀的!”
看到墨擎的反應。
月流鈴非常滿意。
她的手指緊緊捏著麵紗,好似十分憂傷。
頓時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說道,“臉就是女人的全部,現在我毀容了,以後更是無人敢娶我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九皇子,你倒是說說,你要如何負責吧?”
“負責,我負什麼責,誰害你毀容,你就找誰去啊,又不是我讓你變成這幅樣子的。”
墨擎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道出這句話。
仿佛方才獻殷勤之人,並不是他一般。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就隻好親自來府一趟,找九皇子要賠償來了。”
“姐姐肚裡有了你的親骨肉,她現在是你的人了,她還住在你的府中,所以……她所犯下的錯,自當是由你這位當家之主承擔。”
“我與九皇子吧,畢竟有過四年的夫妻之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要的也不多,十萬兩白銀就可。”
聽到這個數。
墨擎徹底怒了。
他直接拍案而起,“十萬兩?你怎麼不去偷去搶!”
莫說十萬兩。
現在的九皇子府一貧如洗,就連一萬兩都拿不出來了。
“莫不是你被何人毀了容,特意誣陷我們九皇子府,月二小姐當真是好計謀,可本皇子不當冤大頭!”
“本皇子還有要事處理,不便相陪,月二小姐還是請吧。”
“你若是再賴著不走,也莫要怪我不留情麵!”
最後一句話落下。
墨擎加重了語氣,絲毫不掩飾眼底的陰冷。
月流鈴就料到了墨擎這招。
她不急不緩地,朝著門口招了招手。
輕聲地說道,“我顧及你的麵子,才沒有直接報官,九皇子若是還不承認,那便報官吧,我倒要看看,他們回為誰做主。”
她這句話剛說完。
就有一眾人抬著月姵裳進了大廳。
墨擎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麵露不解,“這是何意?”
月流鈴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輕聲地說道,“自是證據。”
“她親自入了我的院,劃傷了我的臉,此事許多人都親眼所見,若是報官,正好我可以證人,少說也得……十數人吧?”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我倒是忘了,還有一樣最為重要的東西。”
話音落下。
月流鈴從袖下取出一支簪子,遞到墨擎的眼前。
墨擎見了那簪子,麵露震驚。
他還想伸手搶,卻被月流鈴眼疾手快地收起來了。
“怎樣?九皇子對這支簪子應當是極為熟悉的吧?”
“接下來該如何做,我相信九皇子是最為清楚了,九皇子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當真是不打算要臉麵的。”
“你……”
對上月流鈴的嗜笑。
墨擎心頭一顫。
這個女人,怎會變得如此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