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聽說,月二小姐在外有許多的男伴呢,咱們蕭大人為國為民,是我朝的好官,你怎可對蕭大人下手?”
“還是說那些男伴滿足不了月二小姐,導致你偷腥都偷到宮裡來了?”
月流鈴的睫毛輕顫。
抬眸看向一旁,入目就是一群豔衣女子,其中不乏看熱鬨的。
而為首之人,則是墨冰璃的好友之一,工部郝侍郎之女郝小姐!
此人帶頭。
其他好熱鬨的紛紛附和。
曾小姐見月流鈴如此狼狽模樣。
她最為得意,“月二小姐,今兒可是中秋佳節,你怎的就如此按耐不住呢,你就算要勾引人,也得避諱一下吧,如今你倒是挑了個好地方。”
“此事若傳入小侯爺和聖上的耳中,指不定會如此處置你呢。”
曾小姐一張臉腫成了豬頭,還掛滿了笑容,甚是得意,怎麼看怎麼彆扭。
見她開口。
月流鈴拂過粘在臉頰的濕發,緩緩起身。
哪怕她如此狼狽,但周身散發的氣息,依舊碾壓眾人。
勾了勾唇,冷笑道,“曾小姐,你可有好好兒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幅模樣,若是形象不佳呐,還是趕緊出宮去,免得在宴會上汙了貴人們的眼。”
話落。
她凜冽的目光掃視了一圈,輕喝道,“蕭大人是個好官,見我落水,他仗義施救,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勾引了?”
“還是說……諸位本就是醃臢之心?”
“你……你休得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勾引蕭大人,我們沒有說錯!”
“我們都是重臣之女,哪怕你父親是尚書大人,也不是你能輕易得罪得起的!”
“……”
周圍全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月流玲不急不迫,“說我勾引,你們可有證據?”
視線在跳得最歡的兩人身上掃蕩了一圈。
她幾乎明了。
此事定是那人主謀。
否則。
她怎的剛落水,這些人就紛紛出現了。
她可不信,世上會有如此巧事!
“奴婢親眼所見!”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時。
方才引路的宮女站了出來,她直直地盯著月流鈴,繪聲繪色地說,“奴婢本是引月二小姐去見摔傷的素心,可行至此處,奴婢突然肚子疼,就去了不遠處。”
“當奴婢折回來時,就見月二小姐和蕭大人在一起,還試圖對蕭大人摟摟抱抱,蕭大人拒絕了她,她便褪去了衣衫,還誇蕭大人長得英俊瀟灑。”
月流鈴想著宮女是授人指示。
還沒打算收拾她。
既然她主動蹦躂出來。
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回看著宮女,輕聲笑道,“你說你親眼所見,那我為何又掉入了河中,你確定不是你陷害我?”
“再者,從頭到尾,你都未曾離開半步,哪來的肚子疼?”
“方才我若是沒有看錯,蕭大人一直在旁邊的蓮花池裡遊玩,那麼遠的距離,莫非我與蕭大人是隔空相抱?”
“橫豎不過是你一張嘴說說而已……”
“呀——”
不等月流鈴說完。
橋頭上突然傳出一聲尖叫,眾人順著她的聲音望去,就見她的手中托著一件衣裳。
“這不就是月二小姐的外衫麼?”
有人認出了此衫。
再見月流鈴衣著單薄,不見外衫。
在場的人幾乎都相信了宮女說的話。
均是毫不避諱地對著月流鈴指指點點。
更有勝者,漏出一臉的鄙夷。
被人汙蔑到頭上。
蕭政亦十分生氣。
他理了理衣襟,掃了一圈眾人,憤怒地開口,“還請各位小姐嘴下留德,不知事情全貌,就莫要亂評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