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裡頭的信紙。
看到上麵的內容,他一臉駭然,將信紙遞到月流鈴的跟前。
見蕭政神色異常。
月流鈴暗道不好。
她接過書信,直接一目十行。
看到上麵的內容,她亦是眉頭緊鎖,整個臉色都變得不好了。
書信是江南的一個線人寫來的,裡麵詳細記載了如何偷運救濟銀,又是如何以低價購買糧食和衣物,最終以次充好送到難民手中。
裡頭的內容事無巨細,包括每一個經手人,連每一筆開支都有詳細的記載。
月流鈴不敢相信。
她捏著信紙反複查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信紙左下角確有獨屬於父親的印花,莫非——此事是真的?
不過,直覺告訴月流鈴,父親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看出女子的神情變化。
蕭政淡淡地問道,“月二小姐,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這封信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這關鍵時刻送來,江南發水一事已過去半月有餘,若父親當真勾結偷運救濟銀,也不會現在才送來這勾結書信,畢竟……那救濟銀早已在彆莊中。”
月流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救濟銀都到了,這書信應當更早送來才是。
而不是在蕭政查找證據時,適時出現!
所以此事已經很明顯了,這封書信是奸人故意捏造的假證,是有人故意誣陷。
而清楚朝中動向之人……
思及此。
月流鈴櫻唇勾起一抹冷笑,若說不是那人所為,那倒是真的有鬼了!
蕭政明白月流鈴的意思。
他亦是點點頭,很認同她的想法,“本官也覺得極有可能。”
“不過這書信是還月大人清白的一個重要線索,本官還得回去細細查探,便就帶走這書信了。”
蕭政同月流鈴告辭後。
便直接帶人離開了。
隻留下部分人包圍了月府。
所有人都走了。
月府總算是安靜下來,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璽寶緊緊握著娘親的手指頭,仰著頭,眼巴巴兒地望著,“娘親,我們是不能出門了嗎?”
“嗯,等這件事情過去後,娘親再帶璽寶出去玩兒,好不好?”
“好!”
小家夥很聽話,娘親說什麼,他便直接應下了。
“走,我們看看外祖母去。”
——
另一邊。
丁府暗室。
丁勤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看著底下身著黑袍之人。
他沉著聲音,威嚴說道,“二十年前,我救了你,將你送進月府,這些年來,你過得倒是瀟灑,可有忘記當初你與你的妻兒,是如何在那些人手中苟延殘喘?”
聽到熟悉的聲音。
黑袍人微微抬眸,頭上的黑帽滑落,露出一個側臉。
他薄唇緊抿,微微彎起。
半響後。
他才沉聲說道,“大人救了我一家老小,我自當永不敢忘。”
“很好。”
聽到底下人的回答。
丁勤十分滿意。
飲下半盞茶水,他的聲音才繼續傳來,“現在,我有一事,需要你去辦。”
“我相信,你應當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妻兒再次落入那些人手中,對吧?”
聽到高位上的威脅。
黑袍人身子微微一顫,垂頭答應了,“是,為了大人,我萬死不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