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柴火的光芒,看到上麵刻著的字,月流鈴好看的眉頭深蹙。
這些人都來自江南,而且是江南的重點軍隊!
江南的軍隊應當是紀律嚴明,怎會到這南蠻之地來行凶?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何人在這些官兵的背後指使?
月流鈴正想著。
就聽得身旁傳來細微的聲音。
她趕緊將令牌收好,抬眸看向男子,“曾大哥,可是睡不著?”
“月姑娘,我見你一直在這發愣,可是還在想那些官兵的事情?”
月流鈴輕輕點頭。
“月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曾璞方才見女子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顯然是從那些官兵身上得到的,他不僅多關心了一句。
聽到男子的問話。
月流鈴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
她心中有了個猜想,但她覺得不太可能。
他應當不會如此殘忍才是。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不敢妄自斷論,所有的真相,還需等這次風頭過後,她再下山去查驗。
見女子的反應奇怪。
曾璞有些擔心,“月姑娘這是何意?”
身旁的男子還要問。
月流鈴見他身上布滿了血痕,趕緊轉移了話題。
“曾大哥,你受傷太嚴重了,我這裡有清理傷口的藥水和治療外傷的藥膏,我先給你處理傷口,以免傷口感染引起發熱。”
知道女子此意是不願多說。
曾璞也不多問。
他不好意思地拒絕了女子的好意,“月姑娘,我自己上藥就可以了。”
“你身上多處受傷,還有背上的傷痕,你看不到,我來幫你吧。”
“可是你們京城不是有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我怕損毀了月姑娘的名譽……”
話到最後。
曾璞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在醫者麵前,男女一視同仁。”
月流鈴淡淡丟下一句話,就打開了藥瓶。
見女子如此認真。
曾璞趕緊坐在火堆旁,脫下了外衫。
外衫褪去後,隻見男子的背後和前胸,都布滿了刀痕,有深有淺,甚是駭人。
他受傷這麼嚴重,竟是一聲不吭,還能扛這麼久,月流鈴不禁佩服。
“有點痛,你忍一忍,若實在受不了的話,你就含住這個,可以減輕疼痛。”
說完。
月流鈴又從藥箱裡拿出一塊白布,遞到曾璞的手邊。
曾璞直接拒絕了,“我不怕疼。”
月流鈴無奈搖搖頭。
先是將傷口處的臟東西都用鑷子夾出來,再倒上消毒水,待消毒水差不多乾透了,再摸上藥膏。
她的動作形如流水,非常熟稔。
儘管曾璞身上傷勢嚴重,但月流鈴很快就處理好了。
在最嚴重的傷口處纏上繃帶,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做完這一切。
曾璞的臉上已是悄悄爬上了一抹紅。
他不好意思直視女子,一直背對著她,“月姑娘,多謝。”
兩人各自坐一邊。
曾璞受傷處摸上藥膏後,在快速結痂愈合,速度驚人地快。
他又開始好奇了,“月姑娘,這藥效真好,這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結痂了,你可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