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日朗點點頭,“正是。”
“小侯爺當真仁善,這些可憐的村民們,終是不用再落魄於此地了,他們會有最終的歸宿,希望能早日找到幕後的凶手,他們便能早日安息吧。”
最後一句話落下。
梅氏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做出祈禱狀。
“娘……”
聽母親如此說。
月流鈴卻是不悅地說道,“人人都稱讚宣小侯爺仁善之心,可這不過就是他裝出來的,他表麵仁善,背地裡卻是個歹人。”
“娘,那晚襲入野嶺村的官兵,身上穿著與小侯爺身上的穿著一樣,他必定是幕後的指使者!”
“如今我們也不用在這看他假惺惺的,這些村民若是在天有靈,定不會放過如此惡毒之人!”
“娘,我們還是……”
“鈴兒!”
不等女兒把話說完。
梅氏趕緊喝住了她。
遞給她一記責備地眼神,“鈴兒,小侯爺是一個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怎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話至此。
她轉而將視線重新放回宣日朗的身上,微微彎腰,滿臉歉意,“小侯爺,小女這幾日受了驚嚇,竟開始胡言亂語,我在這替她道聲歉意,還希望小侯爺不要放在心上。”
“月夫人,我都明白,無礙。”
宣日朗回以一個笑意。
見眼前的男人一直假模假樣的。
月流鈴憋憋嘴,拉著母親,“娘……你怎還幫他說話呢!”
“閉嘴!”
“鈴兒,小侯爺是璽寶的爹,斷然不會置我們的生死於不顧,你也是個聰明人,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梅氏有些生氣。
“是啊鈴兒,為父知道你因為東兒的死,心裡有所不滿,但你不能總意氣用事,冤枉好人呐。”
見女兒偏激。
月生海也趕緊開口附和。
他生怕女兒還會說出更極端的話來,傷害了大家之間的感情。
“他不配做璽寶的爹!”
月流鈴一聲怒喝。
轉而從懷裡掏出令牌,亮在大家麵前,一字一句說道,“這塊令牌,是事發當晚,我在山腳撿到的。”
“令牌是江南官兵的隨身之物,而這支部隊在江南治水,如今正是歸小侯爺調配,小侯爺,不知你可眼熟此物?”
話落。
月流鈴將手裡的令牌舉高了些,讓大家都能看得清楚。
她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期待他的表情。
果然——
男人見到此物,麵上一怔,一言不發。
月生海和梅氏看到令牌,麵露不可思議。
但月生海很快反應過來。
他趕緊拉下女兒的胳膊,說道,“此令牌也不能證明什麼,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宣小侯爺,不知這令牌是如何回事?”
麵對月生海的疑惑。
宣日朗本想實話實說。
但看到女人一臉仇視的模樣。
他心裡很清楚,女人對他誤會頗深,無論他作何解釋,她都不會相信自己,便選擇了隱瞞。
待女人的情緒緩和些了,他再慢慢同她解釋。
“此事,我正派人調查中,現下還未有結果。”
“大家這幾日都受驚了,許是沒吃好睡好,不如暫且移步,到一個清淨的地兒,先休息調整。”
“待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再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