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是個感恩的人,而且陳小漫是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為數不多對母親很友好的女人。
在酉縣那種地方,能生兩個兒子,大多數女人的腰板都挺得直直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仿佛能生兒子是最光榮的事情。
陳小漫卻不這樣,存在感一直很低。
她連忙將脖子上掐出的痕跡遮擋,有些難為情。
“盛總。”
“被家暴了二十幾年,就沒想過離婚?”
陳小漫頓時變得戰戰兢兢的。
“其實我不疼的,我都習慣了,那畢竟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爸。”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最能忍的生物,那一定是結了婚的女人。
她自己都不想離婚,盛眠也就不強求。
“下次還是記得去醫院看看。”
陳小漫點頭,繼續勤勤懇懇的掃地。
盛眠進入高層會議室,因為一下子走了八個人,這裡變得空蕩蕩的。
之前還不想得罪人的人事部總監,這會兒很有眼色的為盛眠拉開了椅子。
盛眠瞄了對方一眼,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人在那些老將沒有徹底落敗的時候,誰都不肯得罪。
是個人精,之後也可以信任。
現場的人全都坐立難安,誰都沒想到,那群人會被警察帶走。
盛眠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把與寶科簽的合同丟在桌上。
“這段時間如果沒有其他的單子,就去找一些小公司合作,不要擺出一副上市公司高高在上的嘴臉,集腋成裘,積少成多,諸位還是要放下自己的身段。”
其他人哪裡敢反駁她,這個人不到一周就搞定了寶科,又弄走了八個高層,現在大家都覺得自己這顆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隨時都會掉下來。
“之前你們貪的,最好趁我沒有清算的時候,一一吐出來,我允許你們私下悄悄跟財務部總監對賬,誰少還一分,等我查出來,那就去警察局陪其他人吧,正好可以組個足球隊。”
現場的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態度越發恭敬。
盛眠懶得看這些人演戲,“半個月之內,我要看到增加的訂單,或大或小,全都要交給我過目。”
“是是是,盛總,您慢走。”
一群人將盛眠送到會議室門口,恭恭敬敬的低頭,全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盛眠又在公司加班到傍晚,打算坐車回家的時候,麵前停了一輛車,是沈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