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陸淮霖!
隔天一早,盛眠還在休息的時候,就被他拽了起來。
“一起去買年貨。”
盛眠被他折騰到淩晨,實在困得不行,被牽著進入汽車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靠著他的肩膀補覺。
傅燕城把她挪了個舒服一點兒的位置,一邊處理手中的文件,一邊還有另一隻手將她拖著,免得她的腦袋掉下去。
到達商場時,他看到商場大門一片緊閉,前排開車的齊深這才反應過來。
“總裁,商場好像要九點才開門。”
現在才七點,人家大門都是關著的。
齊深沒逛過商場,一時間都忘記了提醒,這是他的失職。
而傅燕城和盛眠更是沒有早上逛過,兩人都不知道。
所以此刻聽到齊深的話,盛眠微微掀了一下眼皮,沒忍住笑了出來。
“傅總,那我們先回去?”
還有兩個小時才開門呢。
傅燕城卻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等開門。”
這一刻,盛眠居然從他身上看出了那麼一點兒小家子氣。
小孩子想要得到什麼東西時,一刻都不能等,恨不得立即就得到。
她沒忍住,悄悄用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支鋼筆,依舊是平日裡的西裝打扮,但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渾身一僵,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筆放下,抓過她的手。
“怎麼了?”
他看著自己手掌心小小的一團,她平時都不這麼主動的。
昨晚盛眠一直都是在下方,任由他折騰,但是恍惚之間,她好像摸到了他背上的傷疤,不知道是以前留下的,還是最近留下的。
她張嘴想要問,但傅燕城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看到備注,他的眉心皺了皺。
盛眠也看到了,是白秋打來的。
她的話瞬間咽了回去,想到一周以前,也是在這個商場,白秋是如何羞辱她的。
“媽。”
傅燕城剛喊了一句,白秋就在那邊說“今晚過來吃晚餐,你爸也要回來,到時候你幫我說說,讓他不要跟我離婚。”
“燕城,還有行舟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儘心儘力的調查?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格外的想他。”
傅燕城的眼裡都是冷漠,這些人際關係都是齊深告訴他的,打電話的是自己的母親,他的哥哥則早就去世了。
“不回來吃。”
白秋瞬間崩潰了。
“今天大年初一,你不回來吃?你讓傅家其他人怎麼看我,說我一個兒子都留不住,連自己的老公也留不住。燕城,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是要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話嗎?你爸現在要跟我鬨離婚,你一句話都不說,我真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傅燕城的眼裡更冷了,但是內心深處,卻又升起了一絲的疼意。
他抿著唇不說話,隻是身上的氣息變得十足的淡漠。
白秋壓根感受不到,接下來又提了一個十分惡毒的建議。
“對了,我上周見過那個盛眠了,你找個機會再把人睡一次,搞大她的肚子,然後把人狠狠的拋棄,我要讓林慕煙死了都不得安寧。”
傅燕城對這個所謂的盛眠沒有印象,因為他出事的時候,已經離婚了,所以齊深並沒有提到他的這位前妻。
所以他有些疑問,盛眠是誰?
但他懶得問白秋,因為白秋此刻隻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燕城,你聽到了麼?我讓你搞大她的肚子,讓她流產,那賤人好像挺在意你的,真是賤的慌。”
“媽,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他的語氣淡淡的,顯然沒聽進去。
白秋也察覺到了,情緒又開始崩潰。
“今晚你一定要回來!你要是不來,你爸壓根不願意跟我一起吃飯!燕城,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跟你爸離婚,他是我最重要的男人。”
傅燕城緊緊的捏著手機,垂下睫毛,“再說吧。”
掛斷電話後,他閉上眼睛,將背緩緩往後靠。
盛眠沒有聽到電話裡的人在說些什麼,但是聯想到白秋對他的惡劣態度,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一分鐘後,傅燕城突然朝她偏了過來,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沙啞,“累。”
對女人來說,示弱比最動聽的情話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