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陸淮霖!
“不是,你他媽的是被這個盛眠下降頭了吧?”
傅燕城不說話了,垂下睫毛,緊握的拳頭一瞬間鬆開,有些無力。
溫思鶴等了一會兒,大概猜到這邊估計是出事了。
而且一定是讓傅燕城覺得很委屈的事兒。
唯獨對盛眠,他無法睚眥必報。
“燕城,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她最好操,行了嗎?”
電話直接被掛斷,溫思鶴盯著自己被掛斷的手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世界上最硬的東西不是硫化碳,而是傅燕城這張狗嘴!
溫思鶴將手機丟一旁,也就給警察局那邊打了電話,想把劉清重新送進去,畢竟為了這個女人跟傅燕城鬨僵不值得。
但是電話還沒打出去,他突然又想起剛剛傅燕城說的,隻是讓他去給盛眠道歉,絲毫沒有提到劉清的事情,所以他是自己把劉清解決了?
那麼有關劉清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他是已經知道真相了麼?
溫思鶴趕緊掐斷了電話,想著改天親自去一趟s,也算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而另一邊,傅燕城掛斷電話之後,就躺在了床上。
怎麼都睡不著,頭疼,胸口疼。
沒有一個地方不疼,所以一時間說不清是哪裡更疼。
他不敢翻身,又怕壓到胸口的傷。
他甚至想著,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個甬道裡該多好。
他們彼此都不會說傷人的話,隻是互相依偎著,那一刻甚至連生死都顯得輕飄飄的,隻有彼此。
傅燕城閉上眼睛,拿過旁邊的手機,眼眶紅紅的打字。
先是打了三個字——我錯了。
但是要發出去的時候,他又挨個挨個的刪除。
然後他又換了一句。
——還生氣呢?我說著玩的。
又繼續刪除。
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發出去。
這麼猶豫著,時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他的身體目前不能熬夜,很快就困了,手機滑落,他睡了過去,最後一句話也不小心發了過去。
——頭好疼。
盛眠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好跟主治醫生談完。
現在時間是早上的六點,主治醫生說粘粘的運氣好,最後一次搶救的時候,把命給救回來了,目前就是要多在那個箱子裡看護,每天需要一大筆錢。
盛眠知道粘粘已經沒事後,心裡的壓力這才放下。
醫生看到她眼瞼處的黑眼圈,勸道“盛小姐,你還是先去休息吧,你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它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剩下的需要專業的醫生看護,如果它醒了看到你,隻會情緒激動,等它能站起來了,你再過來看它也不遲。”
盛眠打了一個哈欠,揉揉發酸的眼睛。
“醫生,麻煩你了。”
她回到車上後,看到了傅燕城發來的消息,這會兒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
頭疼?
是被石頭砸的地方麼?難道發炎了?
昨晚他離開的時候那麼生氣,又怎麼會主動發來消息,是不是燒糊塗了?
盛眠緊張的喉嚨都有些乾,但她也不想主動給他打電話,而是先打了齊深的電話。
“enny小姐。”
齊深一直都是這麼叫她,這個稱呼也時常讓盛眠想起,當初傅燕城不知道她的身份時,兩人之間的糾纏。
“齊深,傅燕城給我發消息說頭疼,他現在在哪兒?”
齊深的眼裡一閃,馬上回道“總裁昨晚回來之後,情緒不是很好,自己回房間休息了,也不讓我們探望,他又有潔癖,受不了自己出過汗,還一個人洗了澡,門又是鎖著的,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盛眠的心瞬間提高,他現在的身體站都站不穩,一個人怎麼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