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梔陸淮霖!
她站在原地,待了二十分鐘左右,那些汽車,影子,全都消失了,她還覺得渾身僵硬的厲害。
直到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是陸曄。
“怎麼了?”
盛眠這才回神,“我不是讓你在裡麵等著麼?”
“你一直沒回來,我就過來看看。”
盛眠進入房間,拿來了一頂帽子,戴在自己的腦袋上。
“陸曄,我現在有事兒出去一趟,你幫我看著賀舟,他發著高燒,腦子又壞了,生活不能自理,麻煩你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盛眠的眉心皺了起來,她必須去打聽剛剛那些勢力都是誰的人,那個被抓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傅燕城。
如果是的話,她一定要去救他。
隻有偽裝進去了。
陸曄的眼裡劃過一抹陰沉,內島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大半夜的闖進了中島,還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如果盛眠貿然跟過去,如果她出了事,那他該找誰要那個水母印章?
所以他不能讓盛眠去送死。
“盛眠,那些人是內島的。”
“你怎麼知道?”
“車牌。外島,中島,內島的車牌是不一樣的,內島的勢力很複雜,有幾個家族把持,而且也隻有這幾個家族的人能使用槍,你如果招惹了他們,估計不能活著回來。”
“我不會亂來的,陸曄,賀舟就拜托你了。”
雖然現在撂擔子有些無恥,但是賀舟確實需要一個人照顧。
陸曄的眉心擰緊,心裡暗罵了幾句今晚折騰事兒的那群人,可他的人暫時還沒查清楚具體的事情,他必須把盛眠拖住。
但盛眠遇到了有關傅燕城的事情,並且一早就知道可能有人給傅燕城遞了錯誤的信息,她哪裡還能冷靜。
她掙脫開陸曄的手,朝著汽車失蹤的方向就追了過去,甚至還上了一輛出租車。
“操!”
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陸曄氣得拿出手機,給自己的人打了電話。
“還沒查到這群人來中島鬨事的原因麼?”
“十長老,是顧家的人,顧家的顧長安跑了。”
“就因為這個?”
顧家是內島的一大家族,顧長安是家裡的長子,按理說應該跟其他家族的女人聯姻,但這個顧長安似乎天生的取向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他喜歡男人。
這在禁閉島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不僅不允許存在,甚至算得上是一種死刑。
當年這件事在幾大家族內部鬨出來的時候,顧老爺子就差點兒直接把顧長安給廢了,畢竟顧家也不缺這一個孫子。
但顧長安本人確實很聰明,比顧家其他男人都要聰明,顧老爺子起了惜才的心思,也就告訴顧長安,隻要他喜歡女人,挑一個其他家族的女人結婚,安安分分的生下孩子,就不再計較這件事。
本來顧長安是答應了的,也逐漸在接手顧家的生意,但是今晚,他居然敢跑?
整個禁閉島就那麼大,這裡麵的人永遠不可能出去,他能跑到哪裡去。
真是愚蠢。
還鬨出這麼大的事情,看來不僅僅是逃跑這麼簡單。
陸曄的嘴角彎了起來,“哦?他還做了什麼?”
跟四個大家族在背後通商的人一直都是陸曄,隻是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對這些家族的事情了如指掌,禁閉島的人就像是他手裡的玩具。
這些人從生下來接受的每一條規則,知識,都是陸曄的義父策劃的騙局。
俗稱,洗腦。
“十長老,顧長安偷了顧家的家主印,還帶走了顧家的階下囚。”
陸曄的眉心又是一皺,這個顧長安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他隻想趕緊拿到水母印章。
隻要拿到水母印章回到組織,那個k就不會再那麼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