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她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而且這些都是很久遠時候的事情了,他估計都不記得了。
“不說這些了,傅燕城說你有喜歡的人,真的麼?”
原罪的背一下就繃直了,想去弄死傅燕城然後鞭屍。
原罪沒回,唐詩也就識相的沒問。
汽車在酒店門口停下,原罪沒有馬上下去,磨蹭了三分鐘,才說“我手機好像忘記在桌子上了。”
傅燕城倒是還有點兒用處,讓他在這個時候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這年頭,出門沒手機什麼都做不了。
唐詩瞬間著急,“我們現在回去找。”
汽車轉了一個彎兒,開始往回開。
在其中一個十字路口停下時,唐詩突然笑了一下。
“小罪,你還記得這家店麼?那是第一次陪你過生日,我上學回來太晚了,那天說要帶你出來買蛋糕的,但我粗心的忘記了,回家去找你,也沒看到人,我當時很害怕,想著你是不是遇到了壞人,後來蛋糕店的老板給我打電話,說你就杵人家店裡不肯走。”
原罪的喉結滾了一下,視線看向那家店,嘴唇抿緊。
“記得。”
“你那時候在想什麼?也不跟人家店家說話,人家都以為你是聾啞人。”
唐詩輕笑,眼睛彎了起來。
原罪的餘光在看她,看到她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她的手上沒有吐任何指甲。
唐詩的父母都是老師,家裡小康水平,她又是唯一的女兒,是被寵著長大的,沒吃過什麼苦。
要說她這輩子最苦的時候,那應該是遇到原罪的那幾年。
想到這,原罪隻覺得一陣心酸,默默移開視線。
唐詩本來想努力活躍氣氛,奈何這人和以前一樣,是個悶葫蘆。
汽車到達飯店門口,原罪要下去,卻被唐詩抓住。
她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傾身過去圍在他的脖子上。
“你外套是不是也忘了,外麵冷,圍著這個吧。”
他剛剛把外套給司機了,也忘了去拿。
“嗯。”
下車之後,他緊張的同手同腳。
一直到上了電梯,他才低頭,看著自己戴的圍巾。
圍巾很暖和,是駝色的羊絨。
他撚起,放在鼻尖聞了聞。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耳朵瞬間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