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雨夜那晚狠戾的身影隻是幻覺。
最近唐詩也想了很多,原罪那晚表現出來的行為太過反常,他的身手什麼時候那麼好了?畢竟孟家的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隻能證明,原罪早就知道他自己的家世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告訴她。
這個孩子,背負的比她多得多。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大人,也辜負了他的信任。
唐詩結完賬,隻覺得眼睛泛酸。
進入電梯的時候,她終於沒忍住哭了出來。
晚上,她隨便吃了一點兒泡麵,看著跟原罪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之前。
她不敢發消息,因為死死急著那個陌生男人說過的話。
一旦原罪想要留下,他就得去坐牢。
原家的實力這麼大,遠不是她能想象的。
原罪的前途廣闊,卻也布滿荊棘。
可在唐詩心裡,她永遠是那個山裡的乖巧少年。
她在客廳一直坐到後半夜,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然後她出門了,去了酒吧。
她極少來這種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她覺得自己沒那麼孤獨。
接連喝了好幾杯,她都覺得嘴裡苦澀,沒什麼意思。
拒絕了好幾個男人的搭訕,她直接就回家了,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直到下車,她看到小區門口等著的身影,眼底瞬間一亮。
她幾乎是驚喜的跑了過去,但走得近了,才發現不是原罪,隻是跟他差不多高的一個男人。
她垂下睫毛,坐在小區的椅子上,怔怔地看著路燈發呆。
大概是環境太昏暗,她看到原罪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她的臉被捧起。
“唐詩,我喜歡你,我會來找你。”
唐詩抬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
原罪卻率先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這次吻的是她的眼睛。
“希望你彆生氣,就當是臨行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