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從殿樓之中走出,陳恪跟在她的身後,暄暄說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陳恪說道:“我送送你吧。”
“嘿嘿。”
暄暄笑著拉起陳恪的手,貼近他之後,挽著他的手臂,像是一個活潑的小麻雀。嘰嘰喳喳,說著一些尋常凡俗女兒家才會說的話。
孔田靈從旁邊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橘子,笑著看向陳恪他們,他吃了一口橘子,麵目扭曲道:“真酸啊。”
陳恪送暄暄來到四靈宗的住處,幾個女子正在說著話,看到暄暄回來,紛紛笑著迎過去。
暄暄和五行宗弟子的事情,她們也知道一些,看到陳恪的模樣,幾名女子笑著說道:“這就是暄暄的意中人呀,長得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陳恪說道:“在下陳恪,五行宗的弟子。”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多少的修飾,卻讓四靈宗的幾個女弟
子嚴重放光,五行宗的陳恪,若是她們沒有遇到同名同姓之人,眼前這個陳恪就是當初在宗門交流大會上擊敗她們四靈宗的劍貪師兄,名動四方的人。
至於陳恪擊敗了許君炎的事情,隻在天驕弟子之間流傳,其他人沒有傳出去。
畢竟,天驕弟子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第二的許君炎被擊敗,除了第一的道癡之外,其餘的人根本不好意思提起陳恪。
畢竟許君炎在四靈宗是排名第二的天驕,其他人隻能在許君炎之下,許君炎敗了,他們更打不過。
是大名鼎鼎的陳恪道友,怪不得能被我們暄暄看上。
一名女弟子如此說道,陳恪聽後笑著搖頭說道:“算不得什麼,隻是長老們的誇讚而已,對於我來說要學習的地方很多,幾位仙子便值得我學習。”
“咯咯咯,你這人真是口甜,那你來說說,我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學習的地方?”一名女子手掩著桃花扇,笑嘻嘻的問道。
“師姐,彆打趣他了,你快回去吧,明日還要去爭奪仙劍。”暄暄為陳恪解圍。
陳恪微微點頭,就要離開。
趙孟昶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看到陳恪之後,眼睛一亮,出言道:“陳恪明日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若是敗在我的手中,你可真的要丟臉了。”
陳恪淡淡笑道:“萬事萬物講究一個緣法,若是敗在你的手裡,這隻是說明我與仙劍無緣罷了,算不得什麼丟人的地方,畢
竟仙劍若是留不在神劍宗,真正失去顏麵之人不是我,而是神劍宗。所以,趙道友想要得到仙劍,應該麵對的是神劍宗的壓力。”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手法,趙孟昶此刻卻是覺得陳恪說的很對。
趙孟昶現在的敵人,不是陳恪,也不是其他宗門的翹楚,而是神劍宗。
仙劍是神劍宗煉製出來,若是真想拿到仙劍,第一個要過得關就是神劍宗。而最大的關,也是神劍宗。
“我會擊敗神劍宗的李愴虎,成為仙劍的主人!”趙孟昶大聲說道。
陳恪已經往回走了,他擺擺手:“那就祝賀道友了。”
趙孟昶感覺陳恪似乎對仙劍興趣不大,既然興趣不大,為何五行宗會派陳恪前來,這不是舍本逐末了。
他看向暄暄不解的問道:“暄暄,為何陳恪對仙劍如此的不在意?你可知道緣由,莫非他真的是淡薄心性。”
幾個還對陳恪感覺良好的四靈宗女弟子,此刻卻是心中震驚不已,似乎趙孟昶師兄對陳恪的態度完全不像上位的驕傲之人對待下位的淺薄之人那樣。
雖然五行宗與四靈宗不是同一個宗門,但是兩宗的天驕選拔條件相差無幾。趙孟昶這個四靈宗第三即便是到了五行宗,也應該是第三左右的名次。
他這種身份的弟子,在靈光域都是大名鼎鼎,為何見到陳恪卻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完全不像宗門裡麵那個意氣風發的天驕。
好像,趙孟昶師兄才
是一個挑戰之人,而陳恪則是守擂之人。
完全扭轉了她們幾個的世界觀。
暄暄搖頭說道:“陳恪師兄性格本就淡薄,或許他真的不在意什麼仙器吧。”
趙孟昶聽完也覺得有幾份道理,畢竟陳恪不是一般人,他這種手段,他這種修為,他這種實力,若是真的想要與他趙孟昶對上,完全不需要如此的客氣。
那麼就是陳恪真的淡薄,不在乎什麼仙劍不仙劍的。
“這樣似乎也不錯,少了一個競爭大敵。”
趙孟昶笑著回去了。
幾名四靈宗的女弟子卻是圍在了暄暄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問道:“暄暄,這位陳恪道友究竟是什麼地位,他在五行宗受到的關注大不大?為何趙師兄如此的看中陳恪,甚至把他當做了大敵?”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問的暄暄頭疼不已,偏偏她還沒有什麼能講的。
暄暄隻得說道:“可能趙師兄比較看重他吧,不過他在我眼裡普普通通。”
隻是,他在我眼裡是唯一一個而已。
翌日。
霞光萬道,照亮了整個天空,天空之上,一條條的彩雲如同一把把的劍,等待著君主的降臨。
所有的劍,所有的仙器,都有著屬於他們的唯一。
一旦一柄仙器成為了絕頂,就不會再有第二把劍成為絕頂。
此刻,這把仙劍就要成為決定,連天地都在為其祝賀。
天空之中,紅雲萬道,一條條的落下來。
所有的雲層,所有的光輝,都變得十分的
耀眼。
鑄劍穀的門開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