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火焰爆開的聲音響起,如同雷霆巨震,一圈圈如同水紋一樣的圓環火焰在陰怪群中爆開。
五方道人看過去,眼裡露出了驚訝之色,出手之人不是彆人,居然是他那弟子,陳恪!
“你居然會幫老夫,我以為你與他們一樣,隻會看著。”五方道人一掌揮去,一頭陰怪被斬成兩半,立即有無數的草木在它的身體裡麵生長出來,然後開花結果,撕碎陰怪的身體,落下一片片如同葉子一樣的碎片。
這些樹葉子落在了地上,一圈又一圈的在四周波動,葬入地下深處。
“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陳恪一拳轟碎一頭陰怪之後,快速地接近五方道人。他周身的火焰光環,如同一圈圈燒烤圈,靠近過來的陰怪全部慘叫著發出尖叫聲,快步的逃走。
這些陰怪眼中帶著憤怒之色,齜牙咧嘴的對著陳恪怒吼。但是它們似乎感受到了火焰拳層的威力,沒有多少敢前進過來。
即便是這層火焰圈層,也抵擋不住這些狂暴的力量。
這一層層的狂暴力量,如同一團烈火,不斷地散開,形成了巨大的火焰靈光。
靈光爆開之後,最終形成了一圈圈的可怕的光焰。
很不幸的是,這些光焰融合起來,形成了一種鋒利比之玄劍還要讓陰怪感到膽顫的凶器。
“你的手段越發的玄奇,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五方道人笑嗬嗬的說道。
陳恪飛到了五方道人的身邊,
他看向五方道人說道:“其實我修為還是比不上你,畢竟我現在大部分的道法道術,都是來自你的傳授。”
五方道人一邊抽飛殺過來的陰怪,一邊與陳恪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你能來救老夫,沒有目的性老夫也不相信。”
五方道人雖然不是淩空山的五方道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惡我的本性,惡我結下的因果,雖然惡我死了,但是五方道人還在。善我與惡我其實沒有什麼區彆,就想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
隻有他們兩個能夠分辨誰是誰,在外人的眼中,不管左手殺了人,還是右手殺了人,都是這雙手殺了人!
“我一位道友多次派人來打探陰極,隻是聽說過你的名號,卻從未在陰極見過你。為何我這一次進入陰極,會遇到你?”陳恪問道。
“隻是因為這個?”五方道人笑了笑。
陳恪點頭道:“隻是因為這個,你若不講出來,我心中實在是難安。畢竟你我之間的過去,可是生死大敵。雖然你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已清,但是你覺得恩怨清了,因果這種東西會清嗎!”
五方道人手中圓月金輪猛地一顫,隨即向著遠處斬去,迅速的殺出一條小路。
五方道人指了指小路說道:“邊走邊說。”
陳恪點點頭,跟在五方道人的身邊,在五方道人的善我身邊,陳恪的確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凶煞之氣。
五方道人笑道:“我見你的時候已經
說過,我不會講假話,我隻想告訴你,讓你明白你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你與惡我之間也隻是成道角度的問題產生的廝殺。”
“我與他沒有大仇?他殺了我的朋友,還想殺了我,殺了我的女人!”陳恪麵帶慍色,“你說我與他之間如何沒有大仇?”
五方道人微微搖頭,他說道:“若是以你的角度來看,我與他也有著仇,他因為念頭變換,與我分裂為兩個,導致我修為止步不前,更是逼得我進入這裡麵去突破極限,害的我在危險的邊緣,按照你的角度,我與他也算是仇人了。”
“哼,本就是仇人!”陳恪說道,氣憤之下,手中的力量加大,旁邊殺過來的陰怪躲閃不及,直接被打成了粉末。
這種變成粉末的陰怪,即便想要融合,也需要外力的幫助。
否則隨風飄散,最終隻會化為滿天的星點隨風吹遠。
“可是你若是站在我的角度,那便是道念之爭。”五方道人緩緩說道,絲毫沒有因為陳恪的憤怒,就準備向陳恪出手。
若是淩空山的五方道人,早已經對陳恪下殺手,何時會讓陳恪說這麼多的廢話。
五方道人接著說道:“其實,我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你應該接觸過五行宗的人了,直到我的身份。我當初得到五行金身道法,也是想要靠著五行金身道法修煉成仙。”
“隻是在某個時刻,我忽然想到了一種特彆的修行方式。五
行正煉成仙,逆煉是否也可成仙?”
“隻是在我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我的修道理念便出現了裂痕,我的道心也出現了問題。我詢問過五行宗的長老們,他們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我隻能外出去尋找。”
“我出了五行宗,見識到了很多人心叵測,尤其是在我掌握了逆轉五行的修行之法後,我甚至一度以為逆轉五行才是五行宗真正的鎮宗之寶,五行金身道法隻是一層外衣罷了。”
“正是這種種念頭,導致我道念分裂越來越嚴重,我的境界也出現了極大地變換。為了不讓我自己的境界退步,我選擇了兩種修道理念。”
五方道人看向陳恪,緩緩說著善惡是如何分出來的。
“我以自己的血肉靈魂,甚至是修道境界,化為了兩個我。一個心中善念大惡念小。一個心中惡念大善念小,我稱惡念大的我為惡我,你眼前的我為善我。”
“我們結伴而行,交流道法,交流心得,講述未來的變化。更是論證我兩種修道理念到底哪一種可以修道成仙,隻是我的兩種修道理念似乎都能修道成仙,更加讓我的分裂出現了變故。”
“最終,在一場血戰之後,我選擇饒恕敵人的家人,另一個我卻揮劍屠戮了他們滿門滿宗!我此刻才明白,原來性格的變化,會產生這麼大的結果。我不敢在外麵呆著,去了墨海。”
陳恪聽得更是眉頭緊皺,似乎他想的有些
不同,但這是不是真實的事情,陳恪也無法判斷。